一人一狗走到一处河边停下,听着大黄在她脚边不断狂吠。
她轻轻扯了一下嘴角,音色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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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人?”
“汪汪!”
大黄又吠了两声,前爪不断扒拉着她的裙摆。
她似有所感,蹲下身来抬手摸了摸,触手便是被河水浸湿了的衣料,再往前摸便是一具全身冰冷的尸体,细细感受,还带着几分起伏。
看来还没死透。
“汪汪汪汪!”
她长睫一眨,转头看向不断在她脚边乱窜的大黄,音色轻缓。
“想让我救他?”
“汪汪!”
“家里没有多余的闲钱,你若要救他,药钱便从你的口粮里扣,一月八个鸡腿变成一月两个鸡腿。”
大黄吐着舌头在原地不停地打转,烦躁地摇了摇尾巴。
似是在犹豫是要保下那人,还是保下它的狗粮。
它抬头看了看半截身子还浸在河里的人,又看了看一脸漠然的主人,随后低头在她手边蹭了蹭,委屈地呜了一声。
女子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唇,嗓音低沉。
“成交。”
暮色之下,几个同村的人跟着一只狗来到一处河边,随后抬着昏迷不醒的人去了一处清幽的小院。
院中长了一棵巨大的常青树,枝叶茂盛,不断朝着四周伸展。
“柳姑娘,这人还能救活吗?”
屋内,一人看着床上血呼啦差的人,狠狠皱了皱眉。
他不是怀疑柳姑娘的医术,毕竟全村只有柳姑娘家世代行医。
她父亲走后,她便接下了大夫这个位置。
但,床上这人伤的不是一般的重,感觉早已回天乏术了。
女子拿出装有银针的栉囊,摸索着手下人的穴位下针,淡声开口。
“试试,能不能活,看他自己。”
能活便好,不能活便埋。
似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一只带血的手猛然攥住她的手腕,用力到像是要将她的腕骨捏碎。
只听一道虚弱至极的声音颤颤巍巍地传来。
“不…能…埋。”
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