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痴心妄想,皇权的攀登者,哪一个有纯粹的心?
她小心翼翼地收藏着每个人的好,对她好一次,她便可以记很久,然后再默默奉还。
可如今发现,有些好,还一次就够了,不需要再将它延续。
因为还到最后,便攒够了失望,连第一次的友好都会让人心生疑虑,那时他是不是也无真心。
叶知韵指尖抓着地板,用力到微微泛白,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仰头看着俯视她的人,冷笑一声。
“亲人?你何时将我当做亲人?恐怕只有那些皇子公主才能成为你盛安郡主的亲人!”
叶昭榆看着她,轻笑一声,目光透着冷感,“你这么说,还真对,本郡主的母族乃皇族,你跟皇子公主相比,还真不配。”
“你……”叶知韵顿时抬头,愤愤瞪着她。
“恼什么?这不就是你想听的吗?本郡主说你配,你冷嘲热讽,本郡主说你不配,你又恼羞成怒,你凭什么又当又立,嗯?”
叶知韵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顿时将头偏向一旁,不去看她。
叶昭榆蹲下身来,不顾她的挣扎,伸手掐着她的下巴抬起,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刚刚在二叔面前,我给足了你面子,没在他面前将你做的事抖出来,你信不信,若我现在去舅舅面前揭发六表哥对我图谋不轨,最终死的一定是你。”
叶知韵脸色一白,美目一颤,强装镇定的看着她,音色却在不知不觉中猛然抬高。
“凭什么?一切都是他指使我做的,是他给的我下了药的香囊!”
叶昭榆冷笑一声,抬手将她的下巴甩开,“愚蠢!还真以为能将一个野心勃勃的皇子玩弄在股掌之间,任你借刀杀人?
他能去争太子之位,自然不是那些酒囊饭袋,你不过是人家手里的一枚棋子,而如今,已经变成弃子了。”
叶昭榆直直的盯着她,落下最后一句话,“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吗?只要我进宫告状,你将会是那个主谋,而我与六表哥都将是受害者。”
他能将事做的这般绝,自然已经想好了退路,能从这件事中抽身而退。
可现在,他退不了了。
既然他先不顾情份,惹到她身上了,她便不用再客气了。
在去黎州之前,再替太子表哥清除一个障碍。
小主,
叶知韵瘫坐在地,她不蠢,自然听懂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