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礼缓缓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的身体里抽了出去。

看着沾满了对方鲜血的手臂，他还兴奋地笑了几声。

“怎么不说话啊师尊，你不是说什么都答应我吗？难道就连这么简单的要求你都做不到？”

羽千临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仔仔细细地盯着对方的脸颊看了片刻。

在确定此人就是如假包换的宋知礼后，他这才颤声问道：“阿礼……为什么？”

宋知礼实话实说道：“方才我走了一次死生桥，了解了我的前世今生。”

“上一世我本应该与我的心爱之人长相厮守，若不是因为你的插足，最后我的结局又岂会落得如此凄惨！”

“羽千临，我恨你，所以，你能不能去死？”

羽千临的眼尾渐渐被水雾打湿，从没有一刻，他的心这么痛过。

“阿礼，你说的这些话，是否真心。”

宋知礼冷眼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句句真心。”

羽千临苦笑了一声，“好，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宋知礼疑惑的同时，对方已经伸手抚向了他的脸颊。

“无论如何，我都不怪你，我只希望，以后的日子你能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

“答应我。”

“好，我记住了。”

羽千临最后对他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后，他便转身再次走向了鬼界入口。

等到前方的人影彻底融于黑暗后，宋知礼才像是顷刻间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软倒在了地上。

泪水如潮涌般地蜂拥而出，而他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系统，连你也骗我……）

—（我已不再是你口中的系统，小凤凰，为了你，我等这一日等了很久，只是没想到，我的另一半灵魂竟一直都在你的身上。）

（狗屁他妈的凤凰，你他妈把我师尊还回来！）

若不是这个狗东西操控了他的身体，他又如何能对师尊说出那番伤人的话，又如何舍得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