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里面本来到底是什么?”法戈看着手提箱里面的一捧碎片,“我去弄点鸡蛋清然后粘起来还来得及吗?”
在老师的怂恿之下,一花还是打开了自己的手提箱,打算看看里面的东西到底稀碎成了什么的样子。
与其说是碎片,倒不如说是霁粉更加合适一些。
现在找忧同学恐怕也很难再粘起来了吧?
“本来可能是马克杯?或者是茶杯?不过反正都碎成这样子了,不如回到圣三一再去找文物修复专家好了——”一花的脚步有些颤抖,也不知道是战斗中耗尽了体力的后遗症还是看见杯子碎片的惨状导致的。
“下次记得用哪种调配鸡尾酒的杯子——铜杯子,”法戈一边笔画着,一边关上了公文箱,“那种杯子坏了只需要做钣金就行了,不用找文物修复专家。”
“老师真是会说笑——难道在夏莱,学生们都不在的时候老师对饮酒还颇有研究?”
一花与法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老师则走到了车厢一头的小吧台后面,从小吧台的冰箱里面拿出了两个铜酒杯。
“我说什么来着的?这种杯子其实相当常见来着的。”
明明这列车的绝大多数乘客是学生,但是吧台后面还是放了很多酒精饮料——还好之前的交战没有波及到这个地方,好酒基本上都毫发无伤。
老师把边上的点唱机启动,全息投影在半空中的歌曲选择界面上滑动了一下。然后选择到了自己心仪的乐曲。
他打了个响指,随后机器从一排唱片中取出了一张,开始播放。
“Fly me to the moon~~”
“Let me play among the stars~~”
“Let me see what's spring is like~~”
“on Jupiter and Mars~~”
轻缓的音乐响起,鼓和钢琴形成了如同双人舞一般的默契。
男性沙哑又带有张力的声音响起,似乎是一首很老的歌曲。
老师随后从吧台后面的冰柜里面捞出来了一铲子碎冰,倒进了两个冰杯中。
从身后找出来一瓶加拿大灰雁——这就很奇怪了,基沃托斯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在随手拿起来的子弹杯里面加了一个shot,然后再倒进其中一个酒杯中,从吧台下面又翻出来一只柳橙。
切块,榨汁,加入到酒杯中。
最后再从酒柜里面拿出一支姜汁啤酒,轻轻将啤酒瓶顶在操作台的折角边缘上,伸出手来在瓶子上面狠狠的拍了一下,将瓶盖撬开。
加入到酒杯中,用姜汁啤酒补满。
和杰克威尔斯的酒比起来就差了一点辣椒和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