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法戈还以为只是一次简单的行动,直到保利向自己透露,他们真正的目标是要让那几个人兜着走,给“疯子”莫兰一个下马威。

几人将北边帮成员押到了附近的一个车库里,让他们面朝墙壁挨个站好。

对方还以为这是要搜身或者索贿的时候,等待着他们的是子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老师那里的人挨一两发子弹就会死亡的吧?”佳代子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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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但是他们每个人身上平均挨了90发子弹。”法戈平静的描述着这一切,似乎自己只是事件的陈述人。

“这?可是——”

“很不可思议是吗?但这不是我第一次做这类事情了,”法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似乎现在上面还散发着血腥味——冰冷、恶臭、粘稠......令人作呕,“犯下不可饶恕暴行的我以为自己会内疚,但其实并没有,很奇怪吧?”

再之后两边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之后的时间里面双方几乎完全处于帮派战争的状态中。

再多的运气也有用完的这一天——1930年10月,自己和保利出行吃饭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后面的事情也不用多说。

到底是谁出卖了自己,其实这个问题法戈已经不感到疑惑了——不管是谁,是拿了好处的保利?还是在两边中间长袖善舞的索迪斯?或者是其他想要往上爬的小伙子?

他早就知道,自己只配落得个如此下场,自己的意气风发已经成为了过往云烟,但是死亡作为这一切的代价永远会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毕竟自己的选择早就在最开始就标榜好了代价。不过这样的结局也好,他累了,他不想每次睁开眼就思考今天是不是自己的最后一天,也不想出门前检查自己的汽车下面有没有安装炸弹,更不想再让自己手上的血债增加一些。

所以,就这样吧,这就是结局了。法戈接受这一切。

年轻时候的自己并没有意识到,拿到了第二次机会的自己却时常反思。

“所以说啊,”法戈终于还是在自己的学生面前摘下了面具,“再给我一次机会,虽然我不能纠正我自己的错误,但我希望可以给那些看不到希望的学生再来一次的机会,或者给一意孤行的人一些小小的教训——期望她们能趁早回头是岸。”

一意孤行的人,佳代子知道法戈说的是谁。

直到这时才意识到老师为何不惜连自己都算计进去也想让花耶的计划尽快的破产。正如他所说,只是给走上歪路的学生当头一棒,才能让她们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只要在一切都无法挽回之前认真反省,谁都可以再获得一次机会。

说到这里,法戈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他现在是慷慨的“希尔特先生”,应当扮演好这个角色。

“但我还是不理解,那么多学校的高层,肯定或多或少知道了老师遭到袭击的消息,难道她们没有质疑过瓦尔基里学院吗?”佳代子静静的听完了老师的故事,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现在的基沃托斯中。

“各大学校其实都很清楚瓦尔基里学院保护不了我,她们很不知道防卫室和瓦尔基里学院的地下的勾当。”法戈对此表示无所谓,“瓦尔基里学院的主要作用是让市民们以为老师受到了保护——我、瓦尔基里学院、防卫室和各大学校其实都知道自己没有受到保护。”

“呵——”佳代子轻笑一声,“那么老师还打算回归吗?”

“我?当然了,毕竟我来基沃托斯不是为了当缩头乌龟的,”想起来电车上的大罗娜对自己的托付,“我有办公室里面的录音,全套的证据链,只要等待防卫室尝试将Rabbit小队也解决掉的时候,我再登场就行了。”

“老师为什么那么确定防卫室会用官方的手段针对Rabbit小队?”

在法戈身边的时候,佳代子习惯性的放松了自己的思绪,虽然这种事情自己寻思一下就能得到结果,但又老师在自己身边解答问题,自然不需要再动脑。

放空思绪的感觉真的会令人上瘾,反正身边有着让人放心的老师。

“袭击了我的Fox小队肯定不敢再抛头露面,到时候防卫室能不能联络上她们都是个问题,”法戈说出了自己的推断,“当自己的打手联络不上的时候,利用公权力为野心家自己的目标出力是很正常的事情。”

正如法戈预料的那样,一场针对rabbit小队的阴谋正在展开,不过在“希尔特先生”的眼中,这也就是小孩子过家家水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