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要再说这事下去了,长透一口气,又是从前那一副没心没肝的爽朗样,“不说我,说说你,你最近怎样了?那陈都护也不日日来了,方才那个……”
她提起陈方彦,听得沈南宝心头一悬,缓缓匀着气的把心落到实处,“我同他说清楚了……他之后应当不会再怎么过来了罢。”
他说的是谁,两人都门清。
桉小娘子不免嘬了嘴,“不晓得你怎么想的,反正我觉得陈都护挺好的,比方才那个好,不谈其他的,光是他看你的眼神,简直跟梨花糖膏般,扯不断搅还乱,更别提怎么对你的。”
沈南宝讶然,“你怎么就觉得那盛公子是……”
之后的话咽在了堂倌捧上来的茶里,沈南宝端起来,喝了口,耳边是桉小娘凋凋的喉咙,“这只要是个人,有一双眼睛就看得出来的,更何况同他一道儿的那个夫人,瞧着打扮不俗,又同你那般故作亲昵的话头儿,不是有所求,便是要拉郎配。”
沈南宝呛了下,喉咙一阵火烧似的急嗽起来,“你这言子儿,真是……”
桉小娘子却朝她眨了眨眼,“有趣罢,我近来混迹在这珍宝阁,不少听到些言子儿,要不要我说来给你听听,让你好生乐呵乐呵?”
方才还那么一脸苦相呢,现在就这么神采奕奕,沈南宝都觉得自己方才的担心多余了,她匀净了气,直把手摆起来,“可别,我不想糟蹋我的耳朵,你还是同别人说去罢!”
同谁说呢?
也就宋京杭愿意听她这些话罢。
这么一想,桉小娘子嘴角的笑不支撑了,脸上泛起来的细褶也有了僵硬的弧度。
沈南宝看她一会儿阴一会儿阳,哪里还不明白的,放下盏就道:“桉姐姐,咱们俩交换,你把你的心事剖白给我,我将我的事尽诉说给你听。”
桉小娘子却横了她一眼,“你同我倒这么斤斤计较起来了。我哪有什么心事呐,你忘啦,对比小郎君,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