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不愿意见我,我怕我们去了也是白去。”桦曳面有不忿,婆婆对她一向纵容和善,这突然摆脸色,让她有些不适应,更是心里憋屈和不满。
“她不见你,却不可能不见我,走吧,只要你父亲还在,只要你父亲手里的兵权还在,杜家现在就还要给我们一点点薄面。”蒋夫人站起身,微微扬起了下巴,嘴角的笑容从容且略带一丝骄傲。
桦曳一直觉得这个继母根本不能和自己的生母相提并论,她从心里瞧不起继母,也就看不上她生的儿女。
只是在这一刻,桦曳脑子灵光一闪,她突然发现,这个女人能坐稳侯府的主母位置,女儿能嫁的好,儿子又稳重,还是未来侯府的当家人,所以,她不可能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人。
果然,杜母甚至没有为难蒋夫人,就立刻请了进去。
只不过,杜母脸色并不好,倒也不全是给桦曳和蒋夫人摆脸色,而是杜家的事确实有些棘手,杜母已经好几日吃不好睡不着了。
“亲家太太的脸色有些不好,还是要保重身体要紧啊。”蒋夫人关切地客套着。
“唉,咱们老太爷时常说,咱们家是重臣,也是外戚,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家,这人心啊,最是看不见猜不透。所以,一直要求家里人要与人为善,小心谨慎。可万万是想不到,还是被人逮着把柄了。”
桦曳眉头一皱,张嘴就要说话,却被蒋夫人给用力抓住了手,并且率先开了口:“是,当初我们家侯爷若不是看中杜家的家风好,也不可能将桦曳嫁到杜家来的呀!”
“呵呵,也是怪我啊!”杜母淡淡地笑了笑,颇有些嘲讽的意味:“她嫁过来后,我怜惜她,便也纵容了些,她几次三番无规无矩的,我也不愿意拿出婆婆的身份来约束她,总觉得她再大些就懂事了,没想到啊......唉!”
一声叹息,定了桦曳的罪名,同时也道出了无尽的无奈与悔意。
蒋夫人不免也有些唏嘘,如果将来她的儿媳妇是这般性情,她恐怕也是要头疼的啊。
“是我这个母亲没有教好她,才给你们也带来了许多麻烦和困境,亲家放心,我回去和她父亲商量一下,看接下来该如何办?”
杜母笑了笑,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难得沉默的桦曳,道:“我对桦曳怎么样,不用我多说,她自然明白,想来,你们也清楚得很。”
“我们自然明白的,我这个女儿啊,还请亲家多多照应着点,她经过这次的事也知晓错误了,以后,若是她还不听话,亲家只管动用家法管教便是,我和她父亲定然不会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