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荽一走,对面的几个贵妇便放开了声音肆无忌惮起来。
“我听说这个秦家的外室女儿像个暴发户,来了郸城便像个没见识的,一口气买了几百两银子的东西,都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银子挥霍?”
这些妇人年岁不大,大约都是未曾当家的,手里的能动用的银子并不多,谁敢上个街便如此挥霍?即便用自己的嫁妆,回家也要被公婆和丈夫骂的。
所以,这些人面上不屑,实则多少有些羡慕。
“难不成是萧四老爷补贴给她的银子?”又有人猜测。
“不可能,萧四老爷可没有这么大方,何况,他的女儿多着呢,哪里能如此大方?”
“说不定这个女人有法子哄得萧四老爷高兴呢?”
“即便给了她银子又能有多少,没个算计章程过日子,只怕以后的日子难过了!”
众人谈笑声继续,秦荽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带着青粲和青古到了一间古色古香的屋里,鲁家太太正在吩咐下人做事,见她来了,忙让人下去。
“来,过来让我瞧瞧,是什么样的钟灵毓秀的人儿才能弄出那样的香锭来?”鲁家太太和鲁九有七分相似,是个少见的美人儿。
而她见人便是三分笑,说话也诙谐,让秦荽立刻多了几分好感,也上前寒暄了几句。
寒暄完毕,鲁家太太也没有多余时间闲聊,便道:“我本来也没空喊你过来单独说话,等过了今儿,咱们再寻机会闲聊。”
“我喊你来,是听说萧二太太在我家受了委屈,我怕萧二太太心里不舒坦,想喊你过来说说话。”
“我倒是无碍,只是给鲁太太添了麻烦,还请多包涵。”秦荽笑的温柔得体,哪有刚才婆子来报说的厉害模样。
当然,见人说鬼话,见人说人话的本事鲁太太也深谙此道,并不觉得稀奇。
鲁家太太此时才说起那位女子的来历,秦荽虽然知晓,但并不会表露出来。
“说来,她还是你的堂嫂子,若是你认回了秦家,少不得还要来往,这人脾气不是很好,又仗着她祖母是张家老太太,多少人不喜她,但也不得不忍让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