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喊我出来,是有事说吧?”刘喜喝了酒,拿起筷子慢慢吃菜,若是再两个月还在乡下时看见这些菜,他大概顾不得说话只管猛吃了,可现在他见识多了好东西,也能做出一副淡然的模样来。
“你小子,变得聪明了啊,行,我告诉你。”萧辰煜也不卖关子,道:“你嫂子的意思,是想将你弄进县衙去做事,你怎么想?”
淡定的刘喜刚夹起一筷子鸭脯,然后啪嗒掉入了汤碗里,溅起了几滴汤入旁边的菜盘里面。
淡定什么的倘然无存,刘喜不知道是喜还是什么,只觉得不可思议:“哥,我,你看看我啊,我是刘喜啊,你说什么呢?”
“是啊,你是刘喜,是我萧辰煜的兄弟,怎么了,你差什么了?”萧辰煜瞪了他一眼,端起酒杯自斟自饮:“还是说,你胆小怕事,怕去县衙被人欺负了?”
“我哪里是怕?”刘喜突然站起身,在屋里子走动了几下,然后用力搓了搓脸,复又回转坐下,看向萧辰煜,认真至极地问:“嫂子的意思是让我去做衙役?”
“自然不是衙役,衙役不入流,你若是做了衙役将来三代不能科考,万一你的孩子或者孙子是个读书的料,岂不是被你耽搁了?”
刘喜就更懵了,不做衙役还能做什么?做县老爷不成?
见他一脸的茫然,蠢得像只大狗,萧辰煜哈哈哈大笑起来,道:“县令刚来几个月,在打压前任县丞时顺便弄走了许多人,如今的县衙还有些位置悬空。只要用些手段和银钱,定能替你谋求一份小吏的差事。”
“不过呢,小吏没有朝廷颁发的品阶,月银也非常少,你要有心理准备。”萧辰煜又补充了一句。
刘喜对于小吏没有概念,又听萧辰煜说无品级又无银两收入,便不是很愿意,嘟囔着说:“那我还不如继续在香房里做事,挣的银子也不少,嫂子也不会欺负我。我为什么要去那劳什子的县衙里混日子?”
萧辰煜再次瞪眼,骂道:“你在香房里最多是个管事,能如何?你放心,银子家里会每月替补给你,少不了你的。”
“那......”刘喜终于镇定下来,脑子也活泛起来,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忙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问:“嫂子让我去县衙,是不是想在县衙里有个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