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感觉到了秦雄飞的愤怒,她并非是看破红尘、看淡世事才出家,加上心底对秦雄飞一直有惧怕,所以依然胆怯懦弱的苏氏面对秦雄飞要杀人的目光时,不自觉后退了一大步。
刚安抚完妻子的萧辰煜转眼又瞟见岳母苍白的脸,忙走上前两步,将岳母挡在身后,朝着秦雄飞拱手:“还请岳父莫要恼怒,如今事已至此,大家该坐下来详谈,找出一个万全之道才是。”
秦雄飞不愧是心思极深之人,很快便压制下面上怒火坐了下来,只是眼神阴鸷得可怕,这样的隐忍一旦爆发,必是灭顶之灾,萧辰煜不得不打起精神。
这时候的秦荽也完全镇定下来,她比萧辰煜更清楚秦雄飞的毒辣,他根本不在乎人命,母亲这样做,只能让他起了疯狂报复之心。
“父亲,我娘早就说过想要出家修行,此事既然已经如此,也无法挽回,还望父亲成全我娘一片向善之心。”
“我秦雄飞的女人出家,我以后还不成了个笑话?”
“若是父亲为人大度,成全了我母亲的善心,同意她出家不说,还拿出一笔银子捐给水月庵做香火钱,外界定然要赞叹父亲,又何来指摘?”
“秦荽,你爹我是个商人,不是个傻子;老子告诉你,在我面前耍心眼你还嫩了些。”
秦雄飞不吃这一套,阴狠无比地看着秦荽连连冷笑道。
“父亲,你赞同也罢,不赞同也罢,我娘出家已是事实,谁能更改?再说,水月庵的庵主并非谁都能拿捏的,父亲不妨去打听打听。”秦荽冷脸和秦雄飞针锋相对:“我是年轻,在父亲眼里一无是处,也一无所有。可我母亲都如此了,我还怕什么?大不了豁出去和父亲斗一场,我这块瓦砾说不得也要将父亲和秦家这玉石划条痕迹出来。”
不得不说,此时的父女俩有很多相似之处,同样狠辣无情。
秦雄飞稍微镇定了些,沉默看着秦荽,似乎在估量她还有何能耐和后手。此时的秦雄飞后悔不已:这几年不该放任她们不管,以至于变成这般性子。
耳听秦荽继续说道:“我手中并非只有制作香露的法子,还有一些香方秘籍,若是我全部放出去,只求和他们联手击垮秦家,不知道有没有人跟我合作呢?”
不得不承认,若是另外几家的子女拿出这样的条件寻求合作者,自己定然是第一个答应,绝对不会考虑世家和姻亲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