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萍萍推开车门,下了车。她关车门的声音轻轻的,好像没有气力一样。
范夏成熄了火,放下车窗玻璃,一个人坐在车里,他取出了一支烟,掏出打火机点燃,猛吸了一口。
此时,他心里好难受,心里好痛。伤心的眼泪在他眼眶里打转。
他连吸了两口,从嘴里吐了出来。
他按一下手机电源开关键,时间显示23点15分。
他拔出车钥匙,推开车门,下了车。他吸了一口,将未吸完的香烟扔在地上,用脚尖用力地踩了踩,然后伸手关上了车门。
范夏成边走边按了一下遥控器,嘀的一声,将车门落锁。
范夏成从停车场往回走时,突然刮起了一阵凉风。他打了一个冷战,抬头看了一眼楼房,楼房的灯都熄灭了,只有通向楼房的路灯还亮着。
小主,
夜已渐深,月色朦胧。
他走进一楼,坐电梯上了三楼。
范夏成从裤兜里摸出房门钥匙,他打开308室的房门,屋里一片乌黑。
他打开墙上的照明灯开关,屋里灯亮了。
他关上房门,走到客厅,看见欧萍萍坐在沙发上,双手托腮,微闭着双眼发呆。他走过去,轻扶着她的肩膀,声音轻柔地说:“去洗个澡,早点睡吧。”
“夏成,我们不合适,我们还是分手吧。”欧萍萍把目光移开,依旧低着头。
“老婆,今晚是我冲动了,打了你一个耳光,其实打了你以后,我也挺心疼的,我的老婆本该是我用心疼爱的。但是你在那种见不得光的地方,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接受不了的。有谁亲眼看见自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玩弄,谁能心静气平,理性对待?我可以说,天下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妻子给自己戴绿帽,被当场抓个现行的。我是正常的男人,不是性无能,不是傻子。你有考虑我的感受吗?你背着我去外面寻欢作乐,你有想过不良后果吗?你对得起我吗?”范夏成说着说着就激动了起来。
“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就没有一点错吗?你除了爱你的游戏,你还爱过谁?你陪我的时间有多少,除了晚上你在我身上享受欢愉快感外,你还关心过我多少,你晓得我心里想要什么吗?”欧萍萍转过头来,圆睁着双眼,鼻孔一张一缩,胸膛上下急剧起伏着,开始数落范夏成的不是。
“我知道你的虚荣心,现在我们家遇到难处了,奔驰车没了,宝马车没了,就剩下这辆半新旧的二车帕萨特了,你的心理失落了。你说我爱玩游戏,这是我的不是,但我可以慢慢改,少玩游戏,多一点时间陪你。我可以拍着胸脯说,我对你的爱一直都没改变!你看不到我在改变吗?你看不到今天在家的表现吗?”范夏成一边摆弄着双手一边走了过去。
“我出轨,我承认,就算都是我的错。今天周末,等周一我们去民政局办离婚证吧。”欧萍萍面容铁青,眼神冷淡,身体颤抖着。
“你说出这么绝情的话,你有为女儿考虑过吗?你有为爸妈考虑过吗?你有为我考虑过吗?你为这个家考虑过吗?”范夏成边说边靠着她坐了下来。
欧萍萍移动了屁股,离他一拳之隔,把头转过去,故意不理他。
范夏成见她不想挨着他坐,便伸开双手抱着她。
欧萍萍奋力在他怀里挣扎,像一只发怒的狮子,双手使劲推着他的身体,抗拒他的拥抱。她越挣扎,他越把她抱得更紧。
欧萍萍在范夏成的怀抱中继续挣扎和冲撞,激起了他内心的火热。他把她压倒在沙发上,使她上身动弹不得。他顺势扯去她的内裤,她被动地在他的激情冲击之中慢慢柔软了下来,两人在沙发上一阵翻云覆雨。
一会儿,范夏成松开了抱住欧萍萍的手。她把他推开,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从沙发上捡起内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脸生气的样子,转身向洗澡间走去。
哐当一声,洗澡间的门关上了。接着里面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次日早晨,范夏成从沙发醒来。他看见茶几上留了两张纸,还有一支签字笔。他拿起来一看,是二份离婚协议书,上面有欧萍萍的签名。范夏成看了离婚协议书后,有两条令他心灰意冷,一是房子归她,二是女儿归他。他深知她已绝情,他的眼泪禁不住滴了下来。他擦了擦眼泪,拿起笔就在二份协议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2010年8月2日上午9点,范夏成和欧萍萍如同陌生人一样走进宝安区民政局。
10点30分,两人一前一后从民政局走了出来。
范夏成上了自己的车,瞬间开车离开了。
欧萍萍一个人沿着民政局大门口的一条人行道慢慢地朝前走。
突然天空下起雨,欧萍萍没有避雨,她一直慢慢地走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