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谕的身子着实太软,虽然她挺纤弱的,但触碰起来摸不到骨头似的,整个人就像一块温软的香玉靠在怀里。
萧承冀觉着自己再这么待下去,今天一整天都别出门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颜谕从自己怀里推开:“等下还要见父皇。”
颜谕“哦”了一声:“那我能不能不起床?”
不想起床就不起吧。
其实萧承冀不在意这个。
他也没有十亩地需要颜谕去犁。
颜谕半张脸埋在了被子里,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萧承冀换好衣服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转身离开了这里。
又赖了小半个时辰,颜谕才下床来让丫鬟伺候她梳洗。
萧承冀是在皇帝这里用的早膳,皇帝还留了内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英国公郑参用膳,也便是当今郑太后的亲弟弟,皇帝的亲舅舅,大魏朝的国舅爷。
郑参一把年纪了,他并不敢坐下与皇帝一同用膳,哪怕皇帝是他的亲外甥。
建兴帝笑了笑道:“钺儿,扶国舅坐下来。”
郑参这才坐了下来。
萧承冀冷冷看了一眼这个老不死的,皮笑肉不笑:“这段时间郑大人一直抱病,现在冬天到了,郑大人的病情反而好起来了?”
郑参道:“多谢秦王殿下关心。老夫半只脚都要入土的人了,好不好的还是这样,当下国事最重,老夫不敢言病。”
萧承冀冷笑道:“镇玉两省出了这么大的乱子,郑大人想为你的儿子开脱吧?”
“真是他的过失,老夫提着他的头呈在圣上面前。调查了几个月,全都是下面的官员隐瞒滋事,郑舒有失察之罪,罪不至死。”郑参道,“秦王殿下容不了郑舒不是一日两日,但您不为皇后娘娘着想,也该为镇玉两省百姓着想。”
“强词夺理。”萧承冀道,“派去调查的官员有两名都是你的弟子,郑舒纵然有罪,也会被推托到旁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