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所有人看着他们曾经最敬仰的人如今的模样,各种声音层出不穷,并未散去。
“圣皇竟然真的跪下了。圣皇大人不是青洲第一人吗?”
“青洲第一人又如何,没听到方才那些人自称神界来人吗,神界啊,那可是神界,真神满地走的神界!”
“啧,在神界之人眼里,神临境的圣皇与我们这些地赤境的普通人没有区别,都是轻易可以碾死的蚂蚁,不跪就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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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之人不都走了吗,圣皇怎么还不起来。”
“神界之人能力通天,既然明光女神让他跪着,定是派人在附近监视着,他哪敢起来。”
“真是可怜我们的圣皇大人,他一直高高在上,受得了这种折辱吗?”
世人躲在阴暗的墙角细语,见到曾经处在高台的白玹独自跪着的时候,他们似乎有一种独特的优越感。
沥沥小雨下成了瓢泼大雨。
少恒握紧拳头站在暴雨之中,各种声音传入他耳里,冷漠看向那些幸灾乐祸的人道:“所有人,滚回去干你们该干的事情!”
圣子为人冷漠,可从未对圣地中任何人说过一句重话,不骂人,今日不一样了。
听到这吼声,群众渐渐的散了。
只有那个本应该是圣殿至尊的男人跪在明光神像前,双膝着地,然而腰骄傲的挺直即使是跪着也露出无与伦比的尊贵气质。
寒凉的雨水夹带冰系灵力从发丝游走在灵脉之间,凛冽砭骨。
摇簪以为他会冲动?
不,白玹早已经不是当年年轻气盛,冲动行事的性格了。
当年,少年无畏,空有一腔孤勇,可就是他的自傲负气,落得遍体鳞伤,黄泉一线。
输得彻底,害得让好友冒着生命风险来救他。
承受一时侮辱能保护想保护的人,他怎么会不懂得其中利弊?
可是白玹没有想到他的身后一直站着白衣镶金边的少年。
雨水冲刷着少恒那张本该是世间最纯正圣洁的无瑕面容。
“为什么!”
白玹回头看见少恒的眼眸逐渐变得阴冷起来,他还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少恒,你先过来听我说。”
少恒不听,站在雨中握紧拳头,眼底戾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