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哲说道,“哦,你说杨家母子啊!”
“那妇人性子刚强,颇有杨家女将之风。那小杨也是个可造之材,我本想收他为徒,可他竟然说想拜陆长生为师,你说说看,我这样经验丰富的人,不比陆长生更适合当师父吗?”
张时修见宗哲身子有些摇晃,便将手抽了回来,“行了,你也别逞强了。”
“你一把年纪了,还和年轻人抢什么徒弟呢?”
“我看小杨哥不错,根骨清奇,秉性坚毅,是个可造之材,且看看他和长生之间的缘分吧。”
宗哲也没有继续强行输送内力,“你送我一个弟子岳鹏,结果送给了刘秀珠,他现在一心匡扶大汉,估计要不回来了。”
“这杨家小子根骨不错,你又要留给陆长生。所以啊,你必须得好生养着身体,不然留下我一个老头子,太孤单寂寞了。”
张时修说道,“其实你可以去蜀中啊,唐门门主也是个性情中人,多次派人请你过去,你可是一点面子也没有给人家啊。”
宗哲说道,“我哪有那么多闲情逸致陪他喝酒唠嗑?”
“我现在又找回了一些以前带兵打仗的感觉,总想着在我临死之前,要带兵跨过天河,才能心甘啊!”
张时修说道,“天河,是天险,也是天堑。”
“原本只是我们大汉的一条内河,可是现在都掌控在北莽手中。”
“耶律霸基当了红衣大祭司,刘秀珠称帝,连温家那小子都成了倭国的忠义王,我还听得那北莽深渊中又有异动。这方世道,越发让人看不清晰了。”
“我真的还想再打一卦,为大汉,为长生,看看往后的路。”
宗哲脸色一变,“老监正,你这样的身体……”
“唉,算了,哪怕你想也没有用。你自己也说油尽灯枯了,内力都干涸,哪怕真的想再用十年寿命去占卜窥天卦,你已经没有这份功力了。”
张时修长叹一口气,“是啊,我真的太老了,老得连卦都打不动了。”
“宗哲,我总想做点什么,为长生留下点东西,让他以后的路不要走的这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