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这般坐立不安?”
虚靖好看的眼睛中尽是忧心忡忡,“说是说得这么轻巧,可是你不知道成都那边我不大好回去的。”
张天正越发不解了,“老师都已经交代好了的,成都蜀山唐门我们就是简单拜访一下,叙叙旧,联络一下交情,然后就去龙虎山拜见掌教真人。大家都知道你的身份,有什么不好去的?”
虚靖让身子瘫软下来,依靠在被枕上,“天正,虽然你辈分高,可是我问你,你有没有碰过女人?”
张天正点点头,“碰过。”
“和老师、宗老一起游历的时候,还亲手拗断了一个女匪的脖子。”
虚靖刚刚亮起的眼睛又熄灭下去了,“不是简单的触碰,而是脱光衣服,深入的接触,阴阳调和的那种。”
张天正摇了摇头,“这等事情倒并没有。”
虚靖看着张天正的眼睛,“你活了这么多年,就没有想过?”
“夜深人静,或者春暖花开的时候,内心就没蠢蠢欲动?”
“你跟着老祖在宫里,见到那些花枝招展的宫女、公主就没有心动?”
“那些青楼、勾栏,你都没有去耍过?”
张天正依旧摇头,“没有。”
“老师没有带我去过。”
“而且,老师也没有说让我去,所以就没有去接触这些东西。”
虚靖倒吸一口冷气,“啧啧啧,天正啊,你活了二十多年了,竟然还是一个纯阳之身啊。”
“要不,到了成都,我带你去乐呵乐呵?”
“你好歹也算是长辈,银子你不用担心的。”
张天正目光清澈,“不用了。”
“老师说,这些女人对我的修行并没有多大的益处,不如把这个时间和精力留下来多练功,多看看天象。”
“我原本是要接任大汉司天监监正之职的,可是现在大汉亡了,我还没有确定是去成都帮蜀王,还是帮陆长生。”
虚靖好奇地问道,“老祖连这等事情都由你做主?他老人家不是看好陆长生吗?说他是大汉扛纛者吗?”
“这不是明摆着要推陆长生上位啊,他怎么可能不让你帮陆长生?”
张天正说道,“大汉扛纛者,未必就是要当皇帝啊?”
“历朝历代,军中力气最大者,最勇猛者,为扛纛之人。说到底陆长生是个气运之子,但也未必一定是天子啊。”
“现在天机紊乱,国运摇摆反复,老师也看不通透,所以老师也没有对我做什么要求,都是走一步看十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