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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夜,注定不可能非常平静。
“哇”,刚停止呓语的余青突然在车里呕吐起来,“哇,哇……”
方自归赶紧从包里拿出餐巾纸给余青擦拭,出租车司机闻到呕吐物的臭味,开始用上海话表达自己的强烈不满。
“师傅,对不起啊。”方自归说,“等下我多给您五百块钱,您明天洗下车。”
“现在怎么办?现在怎么做生意?”司机嗓门很大。
“这都凌晨了,也没多少生意吧。”
“谁给你说没生意?册那真鹾气!”
听到“册那”二字,方自归的火也冒上来,但这个事情毕竟是己方理亏,是余青醉酒弄脏了别人的车,方自归便压着火道:“行了吧,我们又不是故意的。”谁知这司机也是个脾气不好的,一直在那里叽叽歪歪。方自归本不想搭理那司机了,也眼看快到宾馆了,谁知在司机的叽叽歪歪里面,方自归突然听到了“乡唔咛”三个字。
方自归的肾上腺素分泌,一下子就爆表了。
车在宾馆门前的路边儿停了下来,方自归先下车,用拿着钱的手敲驾驶室的车窗。司机把车窗摇下来,方自归趁机把手伸进车内打开车门,然后把司机给拽了出来。
“你干什么?”司机眼睛里有些恐惧,但口气里还是气势汹汹。
“乡唔咛,是你能随便叫的吗?”方自归问。
“乡唔咛哪能?乡唔咛——”
方自归把手里的钞票往地上一扔,司机眼中的钞票还未落地,“嘭“的一声,小腹上已经挨了重重的一拳。
司机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