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自归皱起了眉头,原来这几个铁人,还是“远离毒品,珍爱生命”的。大庆的铁人王进喜说,“宁可少活二十年,拼命拿下大油田”,看样子眼前这几个铁人,跟王铁人并非一个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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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也讨论过让你们和快速门车间合并,也讨论过把你们加到工业门车间去。”方自归向铁人们解释,“但问题是,快速门和工业门生产线都很紧凑,没有多余工位。把你们加进去,不能提高产能,对公司来说毫无意义。只有焊接车间的工位比较独立,也有预留的空地。我理解你们想加班的心情,但你们也要理解公司。”
“公司多付点加班费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我们赚不到加班费,对我们的生活影响很大。”一个工人道。
“公司不可能在不产生任何价值的情况下,支付额外加班费。不可能为了加班而加班。”方自归道。
工人们不说话,方自归又说:“管理层做每一个决定,都要合情合理,你们说是不是?”
这时一个一直没说话的工人说:“电焊车间里面空气不好。”
方自归有点儿生气了,说:“那为什么别人可以做电焊工,你们就不能做呢?你们比那些电焊工兄弟更高贵吗?况且,又不是让你们一直做电焊。一旦机库门生意好转了,你们就回机库门车间了,这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你们想加班的愿望,做出的一个特殊的临时的安排!”
五个铁人不响,好像变成了五块铁。
“这样吧,”方自归打破沉默,“给你们几天时间考虑,想想就想通了。明年春节一过,恐怕机库门车间就忙不过来了,说不定还要其他车间支援你们。现在去电焊车间,只不过是暂时的,不要搞得像上前线似的。”
五个铁人闷闷不乐地走了,弄得方自归也觉得闷闷的,胸闷加纳闷。
第二天,高琪怒气冲冲地来到方自归办公室,说:“那五个王八蛋又开始磨洋工了。我在车间里给他们一通骂,可他们不理我,干活还是磨磨蹭蹭的!”
方自归想一想,道:“我说了给他们几天时间考虑,现在就来硬的,容易激化矛盾。这样吧,这几天你完全不用管他们,过几天,我和他们谈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