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长的春雨下了许久才渐渐停歇,骄阳破云,又渐渐西沉。
张知序看着旁边熟睡过去的人,长长地吐了口气,自己却还难受。
这世上确实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她的身体,但她显然还不了解他的。
无妨,来日方长。
替她掖好被角,又将煨得已经快焦了的地瓜拿出来放在桌上,他拢衣去隔壁沐浴。
门一合拢,熟睡的陈宝香就睁开了眼。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拿被子捂了把脸,又做贼似的踮脚下床,披上外袍拎起绣鞋就翻窗往外溜。
碧空在小院里等着,一见她脸上的艳色,当即拍手:“还真成了。”
陈宝香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怒意,绕过她没有接话。
碧空有些心虚,连忙道:“殿下说了,你不必再去骁勇坊,可以直接去公主府麾下的前庭禁军那边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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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她垂眼,还是没有吭声。
一直乖顺的人难得地露了抵抗的情绪,碧空显然招架不住,连连往暗处看。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有暗卫从角落里出来,朝陈宝香拱手:“殿下有请。”
收敛了神情,陈宝香换了身衣裳,跟着暗卫便往外走。
原以为会直奔公主府,没想到这人居然左绕右绕地将她引到了一处普通茶坊。
“来了?”李秉圣倚在二楼的窗台边,优雅地朝她招手。
陈宝香按规矩一板一眼地给她行礼,又僵硬地杵在离她半丈远的地方,情绪浮于表面,叫人一眼就能看见她的不满。
虽然是为人差使的下官,但受了委屈就得表现出来,不然还会继续受委屈——陈宝香很明白这个道理。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