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起电话,换上了一副乖巧的模样,声音柔软。
“喂,妈。”
“棠棠吗?你现在在哪呢?”里面传来秦良玉的声音。
“我在家呢。”温棠答道。
“那你现在过来秦宅一趟吧。”秦良玉的语气里有几分命令的意味。
“好的。”温棠笑了一下,答道。
那边挂了电话。
温棠靠着窗沿,纤长的指节在唇上摩挲了几下。
她出车祸后只在第一天见过秦良玉,而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现在一出事就找来了。
如果真的关心她的话,即使再忙也不至于匆匆来看一眼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吧?
…………
温棠坐在车上,看着路边的一棵棵向身后移去。
很快就到了一处老宅,宅子的风格与温棠现在住的那栋迥然不同,木质的屋檐,上面有灰色的瓦。
看来是有些年代了。
也说明秦家的历史并不短。
温棠走到门口,就有佣人来打开门,领着她往里走去。
绕过一个个回廊,进入大厅。
院子里有小孩正在嬉戏,看到温棠走过,停下来躲在假山后偷偷看她。
温棠对他们露出一个温和的笑,那些小孩却害怕地跑开了。
温棠一愣。
原主……还欺负小孩?
她摇了摇头,没再管那几个孩。
温棠随着佣人进入正厅,秦良玉正坐在沙发上喝茶。
她看到温棠进入,秦良玉连忙起身,脸上露出伤心的神色,朝温棠走过来。
“我的棠棠啊,我这才几天没见你,你怎么又被他们欺负了。”
温棠脸上假作出的笑僵了一下。
这都能说成是温棠被欺负了?网上温棠朝白婉言泼咖啡的视频还挂着呢。
温棠顺着秦良玉的话,低下头,做出一副委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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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也知道了啊。”
秦良玉拉住温棠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看着温棠委屈的模样,脸上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妈,是我不对,我先泼了白婉言咖啡……”温棠垂下的眼眸闪过几道暗光。
“不要怪你自己,我知道,一定是白婉言拿纪辞年激你了是不是。”秦良玉打断了她的话。
“不,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这般冲动,辞年肯定生我的气了。”温棠眼里雾气氤氲,湿漉漉的眸子如同林间的小鹿一般纯洁无辜,眼尾染上了一抹红,抿着唇看着秦良玉。
秦良玉看温棠这样,拉过温棠的手,抱住了她,用手拍她的背。
“不怪你,错的是他们,是他们太过欺人太甚。”
温棠埋在秦良玉的肩膀,茶色的眼眸盯着前面的鱼缸,眼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泪珠,欲坠未坠。
两条墨蓝色的斗鱼,一条体型要小一些,正在被大的一条追着咬,小的斗鱼不停地躲闪。
温棠将脸往下埋了埋,只露出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玻璃缸里的斗鱼。
她的声音有些闷,“可是他们都说是我的错,应该是我的错吧。”
“不是你的错……是他们胡说八道,他们什么都不懂。”秦良玉的声音拔高。
“可是昨天辞年也骂了我,也许真的是我不对吧,妈。”温棠毫无愧疚感的栽赃纪辞年。
“不是!你没有错,你没有错!。”秦良玉把温棠从怀里拉出来,按住她的肩膀,盯着温棠的眼睛,强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