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引起另一个混子的注意,正疑惑回头时,迎面一黑,板砖狠狠拍在他额头上。
混子头破血流晕死过去前,都想不明白明明豆丁般,没有他大腿高的小丫头,怎么能一蹦三尺高?
更想不明白,他们两个欺负人欺负得身经百战的混子,有一天会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身上吃了大亏!
温喻之呆滞的看着曲欣悦。
这两个混子是他继母弟弟的手下,平日里都以欺负他为乐,丝毫没有大人欺负小孩的羞耻感。
他也曾将这件事告诉县令爹,但每次继母都说他撒谎,县令爹也总相信继母的话,还会把他训斥一顿,甚至会罚他跪祠堂。
几次之后,他学会了隐忍和默默承受着。
温喻之看着曲欣悦的眼神越来越亮,第一次有人告诉他,反抗的手段其实有很多种。
“走!”
他的手陡然被一只又小又软的手牵住,拽着他往前跑。
小姑娘脸上灿烂又璀璨的笑容,仿若充满炙热的温度,灼了温喻之的眼,他竟不知这世上竟还有人如此为他拼命。
突然,两人正前方笼罩下一片阴影。
正在奔跑的两人齐齐顿住脚步。
温喻之抬头,看到来人,瞳孔骤然一缩!
眼前长得一身白胖,身穿花色锦袍,束起的头发抹满桂花油,手拿折扇的富贵公子,不是他那继母的宝贝亲弟吴能,又能是谁?
吴能乍一看到温喻之出现在衙门前,微胖的脸上也露出惊讶之色。
他想不明白,明明前几日让拍花子将这孽种卖到远远的地方,怎么还能在俊县见到这个碍眼的玩意。
突然,他的目光看到温喻之身后不远处躺在地上,人事不知淌着血的狗腿小弟,脑海里骤然闪过一个念头。
虽然觉得荒唐,但有种直觉,两个狗腿小弟的伤,就是眼前这两个兔崽子整出来的。
曲欣悦也认出了眼前的富贵公子,好像是县令的小舅子,记忆中嘴最甜,每日都会寻摸一些有趣的礼物,送到原主手中。
她没察觉到温喻之此时已抿紧唇,重新变得沉默。
曲欣悦看着吴能开口:“我是忠远侯府的大小姐…… ”
话未说完,已被吴能嘲讽的声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