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欣悦嗓音顿了顿,不徐不疾的解释:“就是快死了。”
陌苍泽:……
曲欣悦见陌苍泽没有别的要问了,又继续道。
“可观你体内气血如洪,显然曾经药物用量过猛,导致你筋脉渐渐寸裂的缘故。”
她见陌苍泽脸上露出不解之色,提醒一句。
“也就是说,这种药起码用在公子身上有十年之久,并且日日都需用上,才能达到浑身筋脉寸裂开的效果。”
陌苍泽猛然抬头,瞳孔紧缩。
脸上露出不可能的神情。
曲欣悦耸耸肩,爱信不信。
她拿出银针,下针时不加思索,上一针刚落,下一针马上稳稳落下。
不一会便将九九八十一针, 全扎在了陌苍泽身上。
月亮从云层中露出脸,好像在看月色中,扎了满头针,针尾不断发出轻颤声的奇怪俊美男人。
留针两刻钟,曲欣悦拿出最粗的一根针,捏着陌苍泽的手指,动作极快的在其十指尖刺下。
指尖上瞬间涌出一滴滴红得发黑,带着腥臭味的稠血。
等指尖的血不再滴出后,曲欣悦利落的将银针从陌苍泽身上起走。
她收好银针,净手,她优雅的掩嘴打了个哈欠,淡淡开口。
“已经帮你放出一些血了,只是令你身上筋脉寸寸撕裂的药性太猛烈。”
“并且这药经过常年累月的积累,已渗入血液骨髓中,只能帮你拔出一点。”
“不过足够帮你压制一段时间了,好了,有事没事你都不要找我了,天亮前你们自行离开。”
最后一个字落下,曲欣悦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将陌苍泽主仆两隔绝在院中。
“主子? 刚才女郎中说您身上的毒,呸,是药,真的是每日都给您下的吗?怎么可能呢?”
阿栋醒过来刚好听到曲欣悦说的话,此时坚毅的脸上还有种恍惚感。
十年前就来到主子身边,一直陪伴着主子长大,主子吃什么喝什么,他也照样同吃同喝。
他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陌苍泽眯着眼,眼底深藏冷厉,缓缓开口,嗓音寒凉。
“药浴,十二年前因为练功需要日日用药浴打熬筋骨。”
阿栋震惊得瞪大眼,结结巴巴想要惊呼,但想起主子的身份,又下意识压低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