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缜的眸色瞬间淡漠下来,沉冷的戾气萦绕在眉目间,就这么冷冷的晲着元为庸。
他声音清冷,直击人心,问:“王妃身体不适,假如本王执意要走呢?”
元为庸此时特别想一脸狞笑着放狠话,要是不经朕同意擅自离开,杀无赦。
但对上元缜皇叔那张不苟言笑,让仿佛笼罩着寒霜脸。
过去近乎七年被严厉训斥的记忆,骤然在脑海里活了过来。
他神情紧张,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额头冒出密密匝匝的汗珠。
好像回到过往功课做得一塌糊涂时,面对皇叔时,慌张到不不知所措的场景。
他对元缜的惧怕,已经深深刻在了骨子里。
这也令人他又惧又恨。
跟在元为庸身后的大臣们,看着面前这一叔一侄的交锋,眸色微闪。
虽然皇上一身金贵龙袍,头戴金冠,但站在比皇上高出半个头,一身简单玄色蟒袍,脊背笔直的元缜皇叔面前。
无论从气场,还是从气质上论,都不止逊色了几个层次。
大臣们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特别是转而投向元为庸的左丞相等大臣们,心底甚至隐隐有些后悔,涌上心头。
以前觉得元缜王爷不会有子嗣,政权早晚都会归于皇上之手。
哪里知道王妃会有身孕呢?
元缜王爷当摄政王时,他只要好好完成摄政王交待下来的政务便好。
左丞相以为换了皇上执政,就算皇上处理朝政的手段有些稚嫩。
应该也不会相差太远。
毕竟皇上已经耳濡目染元缜王爷处理政务多年,不是吗?
并且据他所知,元缜王爷在政务上并没有防着皇上,还是悉心教导过的。
可当元缜真的抽离所有政务,将政权完全交出来,皇上接手后……
信心满满的左丞相刚在元为庸手下干了几个月,头顶差不多快秃没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左丞相在心底重重叹了口气,感觉今天又是心累的一天。
这时阮阿宓终于在太医的针灸下,稍微缓过来。
她脸上缠着敷了药的细布,细布上隐隐渗着血水。
从下巴到眼角,半张脸都肿得像多了个拳头,模样十分凄惨。
“皇上 ,臣妾好惨啊,皇上要为臣妾做主啊,要不是王妃躲开,恶犬怎么会扑咬臣妾?”
元为庸这时才看到阮阿宓的脸,忍不住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