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欣悦双手交叉,置于胸前,看着自从发生意外后,就极力避开她视线的上官濂,问。
“你罚阿格跟着马车跑,那谁给咱们赶车?”
上官濂听到曲欣悦的话后,脸颊再次迅速爬上可疑的红晕。
“孤,孤这就去赶车。”他局促的冲到车外,直到帘子将曲欣悦落在他身上的视线隔绝后,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上官濂捂着怦怦乱跳的心,脸色骤然凝重。
他竟对应月有了反应?
这让他有点凌乱和不知所措。
上官濂一直认为,即使不喜与异性接触,自己也是一个挺正常的男人。
可在抱着应月起反应后,他有点搞不懂了。
上官濂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在马车后吹灰的阿格也搞不懂自家主子。
好好坐在车厢里享受不好吗?非得抢他的活干?
真是没异性也没人性!
……
未时末,三人终于风尘仆仆抵达珞县附近的成吉县。
曲欣悦从没来过成吉县,掀开窗帘打量着成吉县的街道。
相比珞县来说,成吉县显得更加繁闹一些。
成吉县有通往几个城池的官道,赶商的人比别的城县多。
以至于,成吉县沿街开了不少瓦肆和脚店。
马车驶过瓦肆时,她还能听到瓦肆内杂耍和杂技以及相扑引起的客人喝彩声。
脚店外站着不少衣着打着补丁的挑工。
挑工们都是早早赶到县城里,等过往商人歇脚时,愿意雇佣他们卸货,好赚点辛苦钱补贴家用的穷苦人。
曲欣悦看着几乎将苦难刻在脸上皱纹里的挑工们,叹息一声。
突然,不远处一家勾栏院的幌子引起她的注意。
迎风飘展的布幌上画着一枚铜钱!
她当即一掀车帘,对上官濂道:“咱们住这家。”
上官刚从自我怀疑中缓过来点,听到曲欣悦的话,便顺着曲欣悦所指的方向看去。
入眼是一条花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