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上官濂意识到,大概刚开始映月告诉他的映月,是应诺的应,而不是映月疏梅入帘影的映月。
他想起曲振的夫人姓应,突然就明白了。
应月应该是已故曲振大将军的侄子,这是想查当年大将军的死因?
上官濂心底叹息。
当年的事发生得太突然,而且远在边关,等收到消息时,尸骨已经运回来了。
小主,
他自从收到消息后,就一直在查。
可查来查去,只查到一些曲大将军通敌叛国的书信。
他本想用这封书信,看看能不能引出一些知情人。
可看到应月这模样,看来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上官濂压下心底复杂的心思后,突然看到曲欣悦眼底难掩的悲伤。
想起今天是曲大将军的忌日,刚想开口安慰,却见对方极力掩下悲伤,用平静的嗓音道。
“殿下,这是第四次偶遇了。”
说罢,转身离开。
阿格从暗处走出,来到上官濂身后,语气不确定的问。
“主子,咱们查到曲将军通敌叛国的证据,还要交给皇上吗?”
上官濂看着远去的纤细背影,摇头:“再查一遍吧,孤总觉得这事不简单。”
尽管所有证据都证明曲大将军通敌叛国,又心中有愧,最后以几乎自杀的方式,让敌人斩于马下。
但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上官濂回去时,路过酒馆,看到曲欣悦正坐在窗边自斟自饮。
他脚步一顿,走进酒馆,坐在曲欣悦对面。
曲欣悦抬起瑞凤眼,微醺的眸子里显得有些水润。
上官濂哂然一笑,从托盘拿出一个酒杯,道:“孤陪你喝。”
曲欣悦愣了一下,问:“殿下不是洁成癖吗?”
上官濂依旧维持着端方温润的笑,只是笑容有些僵,但还是将酒杯拿酒烫了一下,才缓缓注入一杯。
他举杯与曲欣悦手中酒杯碰一下,昂头一饮而尽。
倏然一笑:“应月,这是第五次偶遇了。”
他明亮的眼睛充满力量,注视着曲欣悦,缓缓道。
“等第六次偶遇后,你与孤回京,咱们一起查当年曲将军的事。”
说罢,他从腰封中取出一枚玉镖,放在曲欣悦面前。
玉镖,乃迅镖主事人身份证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