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郡王府。
自从收到硕郡王妃暴毙的急信后,硕郡王终于得以从剿匪的淮江脱身。
他于清晨城门快开锁时,带着随行暗卫们风尘仆仆回到京城。
亓官白听到小厮来报,知道父王回来了,连日来一直紧绷的神经倏然一松。
他套上外袍,匆匆赶往前厅。
一进前厅,亓官白便看到脸上透着倦色的硕郡王爷。
他的目光一下子落在硕郡王爷缠着绷带的手臂上,绷带上还染着大片的血。
人看起来人也清减了许多。
“父王。”亓官白鼻管微酸,跪在硕郡王爷身前。
硕郡王爷看到浑身散发着阴郁气息的儿子,以及代表丧事的满府白,总有种陌生感。
他张了张嘴,问:“你母妃是怎么死的?”
送到淮江的急信上写得不清不楚,他一收到信就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亓官白没回答,先关心硕郡王爷:“父王,您的手臂……”
硕郡王爷低头看了眼手臂,摇头:“无碍,就是几个不要命的匪徒,不过他们也没落到好,弄死两个,剩下的逃了。”
主要是这次借着丧事,他可以不用再回那个鬼地方了。
沉默了一瞬,他再次提到:“你母妃……她是怎么去的?”
亓官白眼睛瞬间红了起来,嘶哑的嗓音透着彻骨的恨意,咬牙:“是皇上逼死母妃的!”
硕郡王爷拧眉,急问:“怎么回事?”
亓官白攥着拳头缓了缓,才将羽林军围府一事仔细说了一遍。
硕郡王爷听完亓官白的话,终于明白为何短短时日不见,儿子会变得如此陌生了……
因为王妃用她的死,保全了硕郡王府,也用她的死逼儿子迅速成长。
他无欲告诉亓官白真相,觉得这样也不错,人不狠,站不稳;心不狠,难立足!
只有心中有恨,手段才能狠得起来。
以前的白儿,性子过于优柔寡断,心慈手软。
“你母妃留给你能要挟安府的证物在哪?带父王去看看。”硕郡王爷觉得如此重要的东西,还是妥帖放好才行。
亓官白点头,领着硕郡王爷往主院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