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识生现在生活不愁,从前愁吃愁喝,愁女儿嫁人,愁儿子彩礼,现在什么都有了,青砖瓦房也有了,甚至连兄弟家都越来越好了。

他现在每天就搁地里待着,也不愿意让自己闲着,看着那些水稻长势越来越好,他的心情也跟着好。

村里都笑他有福不知道享,非要去地里风吹日晒,说他现在大可在家当老爷。

元识生懒得搭理这些说酸话的人,他觉得人在家待着什么都不干,那可真就是混吃等死,这有什么意义呢。

他现在的爱好就是喝点小酒。

以前是穷,除了过年过节没得酒喝,也没那么多闲钱来喝,现在他除了自己买点酒,胡长庚还时常会来给他送酒,而且送的都是好酒。

这是他准女婿,送点酒孝敬他他当然高兴。

但是好酒他舍不得喝,便不让胡长庚送了。

胡长庚没办法,便也不敢送太好的酒了。

好在他爹现在在家闲着没事就酿酒,他便常常往这送。

“去看过君玲了吗?她们什么时候回来?”距离他们上次回家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

胡长庚时常镇上家里往返,所以元识生便问他。

胡长庚和他一起往家里走,说道:“最近生意有点忙,伯母准备请两个人帮忙,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他没敢说,是因为齐梅香的手被烫伤了,这没个十天半个月也好不了,只能请个人。

元识生还能不了解自己的枕边人,齐梅香她怎么可能愿意休息,地里的活比这重多了她都不愿意休息,所以当即便蹙起了眉。

“休息?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胡长庚都愣住了,他没想到元识生会这么问,他话里好像没透露出什么啊。

元识生顿住脚步,盯着胡长庚,瞅见他这神色便知道肯定是出事了,追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反正也瞒不过,人要明天才回来,他现在不说是怕元识生看不到人担心,但现在他都猜到了,他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伯母的手烫伤了,已经看过大夫了,她和君玲明天就回来。”

元识生长叹了一口气,此刻脸上满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