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什么……

逢岚之前没有变成过龙的样子呢？

这一丝小小的疑惑，在潜入深海之后，飞快被新奇取代，郁姣惊慌失措地穿过一群南极磷虾，飞快下了定论：大概是逢岚之前太弱了吧？

【山神大人！拜托拜托，抓一下抓一下，宿主想吃磷虾！】

【……是你想吃吧？】

郁姣屏住呼吸启用778频道，这时才看到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飘着一只小企鹅。

干燥的浅灰色猕猴桃。

干燥的……？

刚出现时几乎遮蔽了整个海面的苍龙缩小了些，但青色的鳞片还在散发着淡色的微光，环绕着人类少女，任由她抓着龙须。

没张嘴，熟悉的清冷嗓音却在耳边响起：“可以呼吸。”

郁姣下意识：“呼……”

就像是佩戴了避水珠一样，依旧是在水里游动，却也能不受影响的呼吸，身侧浅灰色的小企鹅则更像是被放在气泡里，小翅膀扑腾扑腾怎么也碰不到水。

再看一旁，嗯，还有个小水球，装着一堆磷虾。

郁姣已经可以很淡定了，她提议：“我们还要去看海底，不方便，上来再抓吧？”

逢岚龙就点点头，巨大的龙身在海水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裹着郁姣和小企鹅下沉，海下五米，自带夜晚滤镜的视野里起先是蜂窝状的冰川。

海下二十米，郁姣抱着龙爪，和一头路过的抹香鲸大眼瞪小眼。

抹香鲸似乎只是路过，看一眼从未见过的长条生物后转身就跑，然而没游出多远，突然海水里多出了一坨黑色物质。

郁姣&逢岚：“…………”

一人一龙耗费所有力气，从未如此快的逃离。

等不知向下沉了多少米，郁姣才听到778嘀咕：【好像是龙涎香啊。】

郁姣大惊：【龙涎香是从鲸鱼便便？？？】

【那倒不是，是巨乌贼的颚片和内骨骼在胃里吧啦吧啦……】

【那不还是？】

【不是不是，是分泌物吧啦吧啦……】

778试图给自家宿主科普龙涎香的形成，机械音频率很低，和海水被拨动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夜色深沉，五百米海下乌漆嘛黑，但人类伴着龙在南极海底横行霸道，并不感到孤独和恐惧。

唯一孤独的小企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