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柔又拜了拜神女像，这次也没什么异常。

苍燚在一边，不知和踏雪无声交流什么，多宝迷迷糊糊醒来，也要出来。

但考虑到它们好像会互相吞噬，多宝又傻傻的，身体也脆弱，李亦柔不放心，还是要多宝乖乖在空间中，小心被器灵盯上。

她有点好奇，“神女是个会炼器的剑修吗？”为什么这个神像手中会拿着炼制炉，另一手握着一柄五彩灵剑。

“她什么都会啊。”苍燚见她似乎好点了，“怎么，不难过了？你们人类就是麻烦，一天天逃不过什么情呀爱呀的。”

李亦柔沉默了片刻，“苍燚，能告诉我……”

还什么都没说，苍燚就马上摇头，“不能，那是你自己的事。”

……她想问问苍燚能不能看出来她身上有什么因果，神女又为什么会给她传递功德。

但苍燚明显不会开口，李亦柔总不能逼问它。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被情爱困住了！”李亦柔很不解，这次也没触碰到苍燚，怎么就又被它看穿了。

“你……那副表情，明摆着的！”苍燚小嘴不停，说她蠢笨，李亦柔只觉得来这里找它，不仅心情没有平静，反倒更躁了。

“那你们呢，没有七情六欲吗？”李亦柔不解，妖兽和人都有，像多宝，像是一个永远都会原谅她这个不称职“父母”的可爱乖小孩；而踏雪是操不完心的领主；就连生了灵智的植物，也会有所求，为了在她空间，心甘情愿当务农荆棘。

苍燚沉默片刻，哼哼道：“当然有，不然我怎么会越变越像人！”它似乎很讨厌像人，“你不知道，我们只有作为一个圆球是最完美的。”

“圆球你知道吗，就像太阳、像月亮，只会在遥远的天空上做好自己，不会想任何烦心事，不会有情有欲，不会眼睁睁看着……”

它说到这里，突然被触动了什么伤心事，自己大哭起来，呜呜呜地，搞得原本心情阴郁的李亦柔，更不好受了。

“你给我的酒我酿制成功了，我借你这里喝一杯，你不介意吧！”李亦柔自己倒是没再哭，心中发苦，眼睛反而是干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