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月心头猛地一跳。
这次她是真的吃惊。
“在三个月前,当时为她主治的谭太医突然有事没能前来,来得是一位姓姚的太医。那姚太医给她诊过脉后,不出一旬,突然辞官归乡了。”
姜挽月眼神闪了闪。
这件事她倒是不知道。
最初请谭太医给魏赋雪安胎,这是她定的。因着谭太医算是欠自己一个人情。这几个月,谭太医偶尔事不能来,也会推荐其他同僚,除了这姚太医,还有别人。
这些太医的表现都没有任何异常,姜挽月也就没有过多关注。
如今听李策这么说,她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
“那姚太医……是死是活?”
李策摇了摇头:“没人知道。前些时日我派人去他老家找,没有找到人。内卫去太医院暗中搜查了一番,你可知道搜出了什么?”
姜挽月哪里猜得到。
李策也不是真的要她猜。
“内卫找到了姚太医曾用过的桌案,发现了桌案的木板上有一块墨迹渗得极深,找人拓印了其上的内容,发现了一张秘方。”
李策的眼神冷得好似冬日的寒冰。
“一张,能让女子确保能怀上男嗣的秘方。”
姜挽月脸色一变。
她第一时间想到了当初进王府时她找药婆买的那方子。
但那方子现在应该没人知道了才对。
最后一个知道的是关柔,她都已经死了。
而且,药婆的那个方子,并不能保证怀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姜挽月捏了捏手指。
“殿下。”
她心绪一乱,下意识叫出了从前的称呼。
李策也没多想,以为她只是太担心,拍了拍她的手。
“魏赋雪腹中那孩子怎么来的,你也知道。按理说,明明就那一次,且一个月前她才刚小产,不可能这么快怀上。可偏偏她就有了,偏偏怀的还是个儿子。”
“我原以为是她运气好,可哪有人有这样好的运气?直到前不久,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有人算计。”
他面上冷意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