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位都是老熟人了,副尚仪就是从前东宫的司馔,姜挽月见她办事能力还不错,就把她带了过来。
至于司赞,就是从前的掌园,是副尚仪主动请求带过来的。
从前东宫的人,贴身服侍的宫女她都带了过来,不过六局位置有限,只有这二人、孙大娘、钱嬷嬷和绣春被安排了进去。
绣春虽然也升了尚宫,但主要还是管着姜挽月身边,并不在尚宫局做事。
还有周娘子,姜挽月原本想让她去尚食局,却被周娘子拒了。周娘子表示她不擅长管理下人,还是更喜欢为主子做菜,所以,姜挽月就让她还在小厨房做事。
“本宫新入住凤来宫,各王府送来不少贺礼,这回礼的事,可都准备妥当了?”
姜挽月一见到二人就开口问道。
副尚仪屈了屈膝:“礼单已经拟好,臣正准备呈给娘娘看。”
“那就拿过来吧!”
姜挽月伸出了一只手,从副尚仪手中接过了厚厚的一叠礼单。
她快速地翻了一遍,接着眉头一皱。
副尚仪心里一个咯噔,连忙问道:“娘娘,可有不妥?容臣回去再重新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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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挽月摆摆手。
“这些礼单,基本没有问题,只是这上面并没有玉容公主和栖霞郡主的。”
她神情自然,说话也与往常无异。
“虽说这二位并不在京中,但毕竟也是皇室中人,不能忽略了她们。这样,玉容公主就比照佳音公主再备一份,至于栖霞郡主,她在守孝,那些鲜亮的东西就别送了,她要修行,首饰之类的也用不上,就换成吃食补品药品和银子吧!”
姜挽月随意地说完,把礼单递了回去。
副尚仪不疑有他,再次一礼。
“臣记下了。”
姜挽月挥了挥手,叫她二人退下。
六局办事效率很高,次日一早,就派人去送回礼。
其余各府都在京城,上午就送到了,玉容公主在王屋山,要第二天才能送到。
而栖霞的那一份,是在下午送到的。
彼时,栖霞正被两个女尼逼着打水。
她本来就养尊处优,没多少力气,这水桶做的又格外大,她每次打半桶就很吃力了。
可两个女尼看着,一见拉上来的水桶不满,就一巴掌打了过去。
这一掌,自然不会打在脸上被人瞧出来,都是打在背上、胳膊上。
然后水桶就掉回了井里,栖霞就得重新再打。
若只是累和痛也就罢了,她不是不能忍。
可那个方脸女尼总是不怀好意地盯着她,轮到她打时,专门打她胸前和后臀。
每每打了还要怪笑两声。
那笑声,听得栖霞毛骨悚然。
更惊悚的是,几天前的夜里,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发现有人在摸她!
当时吓得栖霞魂飞魄散,尖叫起来,吵醒了整个院子的人。
连女住持都惊动了。
那方脸女尼是女住持的弟子,栖霞不敢说出实话,她很清楚,就算她说了也没人会信,所以,当时只说自己做了噩梦。
虽然后来她被罚去菩萨跟前诵经直至天亮,但栖霞却没半句埋怨。
这几天她都不敢回房间睡,每天都主动帮守夜的女尼们做事,总算得了几天清净。
可今天却躲不过去了。
她用尽力气拉上来一桶水,刚把水桶拎到井沿,想要喘口气,那方脸女尼突然走了过来。
“就打这么点水?你没吃饭吗?寺里的米粮可不是白养闲人的!重新打!”
她抬脚朝栖霞的小腿踢去。
栖霞好几天没睡了,本来就昏昏沉沉的没精神,反应也变得迟钝,没能躲开,这一脚踢了个正着。
她一个趔趄,整个人朝前扑去,摔倒在地。
那桶水没了支撑,骤然从井沿滑落,连桶带水,重重砸在了她的背上。
栖霞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那方脸女尼冷眼看着:“还装?给我爬起来!不把这水缸装满,你今天就别想吃晚饭!”
谁知,她话音刚落,前头传来了一个慌张的声音。
“不好了,宫里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