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月话音刚落,绣春就惊叫起来。
“主子、殿下!你们都吃了那鹿血,不会也中毒了吧?曾大夫!”
她吓得手和声音都抖了。
李策也是脸色一变,下意识捂住了腹部。
姜挽月还算冷静,拍了拍绣春的手,又转头对李策说。
“殿下别担心,相思子加热过后毒性大减,应该没什么危害。再说,那下毒之人,所下的剂量应该很小,不至于让我们立刻发作。”
“就算剂量再小,那也有毒啊!”
绣春跺了跺脚,几步过去抱住了曾大夫的胳膊,拖着他过来。
曾大夫给两人都把了把脉。
“没什么大碍,我给扎两针,把毒排出来就行了。殿下、良娣,先回寝宫吧!”
李策的表情十分凝重,他拉着姜挽月。
“挽儿你先回去,此事蹊跷,我要去禀告父皇。”
姜挽月叹了口气,握了握他的手。
“殿下小心。”
这鹿血是皇帝让人送来的……
按理说,皇帝不至于会对李策下毒。
可……万一呢?
姜挽月不想这么想,可世事难料。
绣春扶着她小心翼翼地往回走。
等回到寝殿后,曾大夫给她施针催吐,姜挽月吐了好一会儿,把晚膳全吐干净了,曾大夫才说停。
绣春叫来了宫女和内侍们,严词厉色地交代了一番,让他们看好门户,接着又跑出去叮嘱侍卫。
凌光最积极,直接跑到大殿门口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而在姜挽月回寝殿后,李策却没有立即行动。
他站在原地良久,眼中的神色变幻数次,内心挣扎许久,才最终坚定了下来。
这时候,曾大夫治完姜挽月,回到小厨房。
“殿下先坐下,我来给你施针。”
曾大夫卷起袖子,取出针包,正要开始,却听到李策开口。
“不必了。曾大夫,这酒,喝几口症状会变得明显,但不至于死?”
曾大夫猛地抬起头,错愕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