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霞被这一幕惊到了。
她接连后退好几步,直到那开门的婆子匆匆跑了过来。
端盆倒水取药。
那药是小小的丸子。
魏赋雪一开始抗拒着不肯吃,可抵不过那婆子的力气,被塞进了嘴里,被迫咽了下去。
栖霞这时候才惊醒过来,气愤地推开了婆子。
“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主子?!”
婆子趴在地上,以头磕地:“老奴也是不得已啊!姑奶奶这身子,若是不吃药,腹中胎儿根本保不住啊!”
栖霞一呆,不可思议地看向魏赋雪的小腹。
“娘您有孕了?梁弟没了,我还当以后都不会有弟弟妹妹了呢!”
她又惊又喜。
魏赋雪好受了些,听到这话,下意识想说不是,可一抬头,看到女儿热泪盈眶的模样。
栖霞边擦着泪边哭道。
“娘您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担心多害怕。”
魏赋雪咽下了原本要说的话,忍着喉咙的刺痛,沙哑着问她。
“定王妃对你不好吗?”
栖霞摇头:“二婶对我很好,可是再好,她也不是娘啊!定王府也不是我的家。”
魏赋雪爱怜地摸了摸女儿的发顶,拿帕子轻柔地给她擦眼泪。
“不怕,娘在这儿呢!”
接着,她又温柔地将栖霞揽入怀中。
栖霞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激动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娘瘦了好多,明日我叫人送些补药来吧?这孩子,定是梁弟再次投胎到娘肚子里了。”
魏赋雪伸手摸了摸仍平坦的小腹,怔怔出神。
这个孩子,不是李简的。
那个孩子,被她亲手杀了。
可这话,她说不出口。
她摸着栖霞头顶的发簪,虽然精致,却不是栖霞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