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胸口。
“今日的事,发生的太过突然了。太子和三皇子同时出事,妾身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贺鲁残党蒙混进宫了。要不然,怎么会对两个孩子下手?”
说着,姜挽月叹息一声。
“方才妾身诈了诈淑妃,本来是想试探一下,却没想到她会是那样的反应……皇上,淑妃在宫里深居简出,怎么会有如此深的算计?妾身担心她是被人蛊惑,有人想挑起您和太子的矛盾,好从中渔翁得利。”
姜挽月当然不是真的为罗玉簟开脱,只是在李策面前,该求情还是要求一下,维持住她的人设。
李策并没有怀疑,反而顺着她的话思索起来。
“这不无可能,她一个后宅弱女子,若是没人提点,是不太可能想出这种手段。”
方才内卫向他禀告时,简单地说了姜挽月和罗玉簟之间的对话。
当然了,内卫只听到了前面几句,后面的,他并未听到。
事情涉及到储君之位,李策不得不多想。
没多久,院使到了,李策盯着院使给姜挽月把过脉,确定她没有大碍,只需要休养几天,这才放下心来。
叮嘱了宫人们几句后,又陪着姜挽月喝了药,李策才带着人离开。
姜挽月坐上了轿辇,带着煦儿和受惊的琦儿,返回凤来宫。
让人把琦儿送去德妃那儿,又叫人把琼枝看管起来,一叠声命令传下去后,姜挽月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最喜欢的贵妃榻上。
杏儿捧着一碗蜜水前来。
“娘娘,这是奴婢调的,您喝点润润喉咙。”
姜挽月喝了小半碗,见杏儿眉头还紧皱着,不由笑了起来。
“怎么还皱着眉?跟个小老太太似得。”
杏儿接过碗,递给一旁的小宫女,忍不住叹了口气。
“奴婢是心疼娘娘,没想到淑妃会突然出手,让娘娘受惊了。”
姜挽月朝小宫女挥了挥手,让她们都退了出去。
“蜜儿呢?”
“在琼枝屋里骂她呢!”杏儿摇了摇头,“琼枝并不知道那个叫小亮子送给她的香囊有问题,蜜儿骂了几句,她就哭了,一个劲磕头请罪。”
姜挽月长叹一声。
“她从哪知道?前面几次都没问题,只今天这次有问题,换了谁都难以发现。”
“可是娘娘您就发现了呀!说到底,还是琼枝的错,她疏忽大意,且存了私心,才会被人钻了空子。娘娘您可不能心软留下她。”
杏儿说得一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