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出了产房对蔚如迟说道,“安阳,胎位不正,可能需要剖腹,你快去袁府把我师父请来。”
蔚如迟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惊恐与担忧,“剖腹?这……,五嫂,安阳她能受得住吗?”
在场的蔚老大人和蔚老夫人以及慕容玄熠都被吓到了。
袁鹰赶忙说道:“现在情况危急,我没有时间和你解释,若不剖腹产,怕是大人孩子都有危险,我师父医术精湛,有他在,把握会大许多,你快些去吧,莫要耽搁了。”
蔚如迟说道:“好,我这就去,五嫂,劳烦您先照应着安阳。”说罢,便飞也似的往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吩咐下人去准备快马。
袁鹰则又匆忙返回产房内,紧紧握住安阳的手,轻声安慰道:“安阳,你别怕,我们已经让人去请我师父了,他医术精湛。你且再坚持坚持。”
安阳虚弱地点点头,嘴唇都已没了血色,却仍强撑着说道:“五嫂……辛苦你了……我……我相信你……”
不多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袁鹰知道定是师父来了,心中一喜,赶忙迎了出去。
只见花谦颂一身风尘仆仆,脸色凝重,身后还跟着几个学子,背着药箱急匆匆地往产房这边赶来。
蔚老夫人看着这么多男子进了儿媳妇的产房,顿时不悦的道:
“这成何体统!产房乃女子生产的私密之地,哪能这般任由男子随意进出,这要是传出去,旁人该如何议论咱们蔚家。”
蔚如迟不悦的道:“母亲,现在是安阳重要还是名声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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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老夫人还想说什么,蔚老大人对着她摇了摇头。
产房内,袁鹰赶忙说道:“师父,您快看看安阳。”
花谦颂也不多言,快步走进产房,先是仔细查看了安阳的情况,又搭了搭脉,眉头皱得更紧了,片刻后说道:
“这胎位着实棘手,如今看来,剖腹确是无奈之举,只是为师也没有给人剖腹过。这……”
之前练手的全是狗,这人和狗的身体结构相差甚远。
袁鹰焦急地说道:“师父,相信你们可以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公主和孩子出事。”
花谦颂微微点头,沉声道:“也罢,准备一下吧,你们几个,去把我带来的那些手术刀具都拿进来,用酒精好好消毒一番。”学子们们赶忙应了一声,按吩咐去准备了。
随后又对着另外一个学子道:“你准备给公主服用麻沸散。”
袁师父又转头对袁鹰说道:“小鹰,你在旁协助我,咱们尽力而为。”
袁鹰应了一声,站到师父身边,帮忙递着需要的东西。产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每个人都屏住呼吸,只盼着这场艰难的生产能顺利度过。
屋外的几人也都心急如焚,蔚如迟在产房外来回踱步。
蔚老夫人虽仍对男子进产房一事颇有微词,可此刻满心都牵挂着产房内安阳和孩子的安危,时不时看向产房紧闭的房门,眼中满是担忧与焦急。
蔚老大人则眉头紧锁,在一旁默默叹气。
慕容玄熠也是一脸凝重,担心安阳的安危,同时也庆幸袁鹰还好不用经历这等生育之痛。
产房内,随着麻沸散渐渐起了作用,安阳的神情舒缓了些许,渐渐睡去,烛光下,花谦颂深吸一口气,拿起消过毒的手术刀,手却微微有些颤抖。
毕竟这是从未在人身上实践过的事,可看着安阳那虚弱的样子,又咬了咬牙,稳稳心神,小心翼翼地落下了刀。
袁鹰在旁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师父的动作,帮忙递着各种器具,大气都不敢出。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好在花谦颂医术高超,操作起来有条不紊,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终于,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打破了这紧张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