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以为,宋统领虽出于善意操办,然其举措实则有违朝纲,败坏风气,不可不加以严惩。靖王身为皇子,更应率先垂范,恪守国法家规,以免天下之人争相效仿,酿成无法挽回之恶果,恳请皇上圣裁,以正朝纲。”顺王党羽也赶紧道。
此时,朝堂之上,众言官纷纷响应,声援之声此起彼伏,而瑞王、顺王、宁王等其他党羽亦纷纷附和,场面一时颇为壮观。
要知道大夏历来法度森严,对于各等级官员及王室成员之仪仗规格有着严格之规定,不容丝毫僭越。靖王婚宴之仪仗,显然已远远超出了其应有的规格范畴。只是靖王那时代行监国之责,大家也没办法,加之奏折难以直达天听,故此事只得搁置至皇上出关再上奏。
宋砚书面容恬静,宛如一池波澜不惊的春水,显然已做好准备,等待着康仁帝的降罪。
容玄熠目光如炬,环视四周后,沉稳地迈出一步,“父皇闭关,朝政由儿臣代管,婚事筹备皆依礼法而行,未敢有丝毫逾矩。外界流言蜚语,或有夸大其词,混淆视听之嫌。
宋统领确为婚宴操持辛劳,其调动御林军,本王是请示过父皇,也是出于安全考量,防备不测,实乃忠心可嘉。至于仪仗奢华,乃是儿臣欲借此机会,彰显我朝国威,激励民心,并无奢靡之意。父皇若觉此举不妥,儿臣愿领罚,以正视听。”
袁鹰心中暗自焦急,她自然知道宋砚书此举是为了护她周全,她不愿见他因此受到责难。
康仁帝眉头微蹙,目光深邃地望向慕容玄熠,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被好儿子“算计”之感。他目光在靖王与群臣之间流转,似在权衡利弊得失。片刻之后,他轻叹一声,终于缓缓开口,
“朕闭关期间,确有诸多不便,但靖王之心,朕已明了。奢华之仪仗,虽非朕所愿,然其背后之意,乃是彰我国威,振我民心,也不失为一种策略。至于调用御林军之事,靖王确已事先向朕禀报,并得朕之默许。
众爱卿所言也非全然无理,但念及靖王一番苦心,朕以为,应给予宽容。然,规矩不可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靖王此举虽出于好意,却难免引起朝野议论,影响朝纲。故,朕便罚你一年俸禄,以示惩戒。”
言一出,宋砚书即刻心领神会,深知其中必定是慕容玄熠的周旋。他望向慕容玄熠,两人眼神交汇,随后默契地一同躬身谢恩。
“儿臣谢父皇宽厚。”
“臣谢皇上宽厚。”
康仁帝微微颔首,"此事就此定论,谁再敢妄议,严惩不贷。诸位爱卿若无事,便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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