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男人应声倒地。
刘猛的枪更快。
“唉!人心隔肚皮啊!”
刘猛不屑地笑了笑,慢悠悠收起手枪,静静看着倒地的男人捂着脖子,但鲜血仍不受控制地喷出。
白月从楼顶跃下,拿回那瓶水,同时也顺走了男人的包。
男人蜷缩着身体,血液从嘴巴里渗出来,最终没了动静。
很可惜,他本来可以多活一会。
四人无一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我们依旧心平气和地看着东面的战场发呆。
我回忆第一次杀人时候的恐惧与无助感,但是失败了。
白月检查那男人的背包,里面放了许多食物,还有三瓶水。
甚至还有几瓶药品,和两颗手雷。
我们开心地分了男人的物资。
这些天来,食物都是能省则省,而且新的食物和物资也是越来越难找了。
不过时至今日,已经命不由己,大可随性些。
战场的硝烟弥漫,炮火声持续了整整一下午。
局势似乎逐渐平息,在太阳下山之前,我看到战线在不断后撤。
双方打得都很艰难。
夜晚很冷。
燃烧的建筑物像是这座城市另一种生命力的表现。
四人觉得时机已到。
这座城市已经没有任何电力供应了。
部队在苟延残喘,感染者同样如此。
海岸线,我相信到了那里就一定有离开静江的办法。
我们摸着黑,靠近东面的港口。
路上很艰难,满目疮痍。
地面破烂不堪,许多路段完全塌陷,建筑物支离破碎。
战场上燃起一片又一片火海,许多感染者被烧得连灰都不剩。
但即便如此,感染者的尸体依旧堆满了各个角落,它们无知无觉地抽搐着肌肉,或者发出低吼。
我们避开主战场,那里血流成河。
沿着部队搭建的防线前进,发现防线已经被攻破。
整条海岸线,部队战线过长,被感染者切断成好几个部分。
没办法调配支援火力,不少士兵迫不得已孤军奋战。
一路上能看到很多穿着军装的尸体。
我们拿起他们手中的武器自保,进一步向港口靠近。
感染者的身影逐渐变多。
它们的身体残破不堪,但大多都是二级以上感染者,因此很难对付。
我们不打算主动开枪,因为这些感染者很聪明,听到枪声后,其它感染者也会悄悄靠近并袭击我们。
但很无奈,其中一部分感染者依然敏锐察觉到四人,我们被迫反击。
所幸这些家伙被炮火洗礼后,大多身负重伤,我们还有反击的余地。
否则就凭我们三个普通人,很难干掉二级感染者,更别提那些三级的异变体。
刘猛总喜欢冲在最前面,他能活这么久也是运气好。
白月负责解决一些棘手的家伙,我和刀哥断后。
普通感染者基本上全军覆没,这些二级以上感染者狡猾的多,它们受伤知道躲避和撤退。
我们不能追着它们打,也只得谨慎观察四周,迅速通过防线。
可越是深入,越能体会到二级感染者的可怕。
它们迂回包抄,捡起地上的石头当做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