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思百转，最终坚定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确实喜爱你。”

他显然也是第一次表白，说完这些话，脸都红了。

竹漾微微叹了口气。

她并不愿意去伤害别人的感情。

尤其是这种甚至可能是初次心动的人。

没有等竹漾有所反应，程彦臣就又迅速开口：“第一次见面，我就被你吸引，觉得你与众不同，格外可爱，只是并没有多想，之后几次交集，你让我越发惊喜，不自觉靠近，更让我确定了自己的感情。”

出于对对方感情的尊重，竹漾并没有打断他，而是耐心地听他讲完。

见他没有了继续说话的意思，竹漾才开口：“抱歉。”

程彦臣的心骤然沉了沉。

不过其实也在意料之内。

因此尽管心中难受，他依旧没有失态。

“我知道，现在的你或许对我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我会努力让你看见我的优点和真心的。”

“你见过的优秀男性或许很多，但是我自问自己也不算差，只要你给我追求你的机会，我会……”

竹漾缓缓道：“你知道的，我有心爱的人。”

“心爱的人”这四个字，对于程彦臣的威力是不小的。

他闭了闭眼，艰涩开口：“我知道。但是……”

“我可以和他公平竞争，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

“他也喜欢你，却并没有和你在一起，或许你们之间有什么阻碍，并不能在一起……”

竹漾摇摇头：“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非常爱他。”

程彦臣猛地看向她，心里隐隐传来疼痛。

“因此，趁着你对我的感情还不算太深，及时止损，也是好的。”

程彦臣抿紧唇。

过了一会儿，才艰难问道：“那个人，是席星渊吗？”

程彦臣能猜出来，竹漾并不惊讶。

她并没有丝毫犹豫：“是。”

程彦臣闭了闭眼。

他早该想到的。

竹漾看了他一眼，开口：“那我就先告辞了，你不必再送。”

程彦臣抬头，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

竹漾走得毫不拖泥带水，并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程彦臣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良久，他缓缓捂住自己的心口。

————

夜七的脸耷拉得老长，见到竹漾之后，才迅速调整表情。

满脸笑容：“竹漾小姐！您来了。”

竹漾颔首：“嗯。”

夜七抓心挠肝难受得很，一肚子疑问想要问。

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见他这样难受，竹漾便主动开口：“有点事情和他说而已，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