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记得言尘喜欢在桌子上画圈圈,后来他记得言尘总是在上课的时候犯困,后来他记得言尘总喜欢带着他参观历史博物馆,说他自幼喜欢读兵书,以后一定成为一名兵法大家。
再后来的后来,他和他一起组建了麒麟战队。
那个时候父亲还是健康的样子,麒麟战队的剪彩还放在福如东海公司正门口。
福将深吸了一口气,站在天井边,看那月亮倒映在水面上,煞是好看,他缓缓自言自语:“你说,麒麟没散该多好?”
“可是散了呀。”旁边一人慢慢出声,打断了福将的沉思。
哪里是别人,正是应邀而来的言尘。
福将却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言尘,一口气一口气地哈着,京都的冬日终究是有些寒冷。
言尘笑道:“进屋吧,别冻坏了千金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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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将何尝不知道,言尘这么久了,哪里笑过很多次,从麒麟解散以来的微笑他都不愿意有,更何况现在各种麻烦事层出不穷呢?又是全国大赛,又是国内服国际服的破事,又是天明岛又是金陵的烂谷子往事。可是眼见他笑得那么开心,福将也是粲然一笑:“你就不担心金陵之旅?”
言尘搓着手将福将领进门,轻轻哈气打开了空调:“担心,担心得很呢。”
福将白了他一眼,未发一言地看他忙前忙后,只是从大衣里取出今晚要讨论的文件,揉一揉太阳穴看向言尘。言尘旋即是想起了什么,掏出口袋里市面上仅存不多的京都红烛,缓缓点燃。关上灯,似乎回到了小时候两个人一起就着一支蜡烛研究世界地图的样子。
“行了,电话里说的很明白了。这次金陵之旅和荆州之旅完全不一样。”福将没好气地说道。
言尘却乐呵呵地盯着眼前的红烛,静静道:“染缸的事情,就要用染缸的手法去破。天明岛的事情,我来处理就行。至于联盟那边,南宫衡也在,你也在,都不是什么大事情。”
福将摇了摇头道:“你是诡将,你总能力挽狂澜用出奇招,但是这一次我想告诉你的是,你总是忘记最重要的一件事,也一直是你最头疼的一件事——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福将也没管言尘说不说话,他只是继续道:“我说了,你的身份暴露绝对是顶天的大事,这不仅仅影响的是整个凌烟战队,更是影响地方上对你的态度。荆州这里作为整个种花家的腹地,已经被你打开突破口了。但是接下来按照计划,依次应该是京都,金陵,北域,东海,南疆,西境各地。如果京都勉强可以算是掌控,那么接下来的地盘,无论是谁站在我们这一边,掌控能力几乎都不强!”
言尘沉思,看着眼前摇曳的红烛,轻声道:“我们从一开始就身陷重围,哪怕你偶然得知了天龙的计划也一样。福将,你的皮影社确实是世界情报机构独一档的存在。但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份计划是联盟有意泄露给我们的?”
福将眼神一拧,神情不似刚刚那么热烈,窗外飘落的雪花似乎象征着天气仍然寒冷,一切都再一次进入冰天雪地,他冷冷地看向窗外,心里清楚言尘说的并无道理,在荆州国际服他们就有阳神和寒空相助,在不久前两人甚至乘飞机离开,将联盟留给他和言尘,这份天龙的计划他们明明可以藏得更加隐蔽,但还是让皮影社的人拿到了,整个种花家都知道这次世界杯的重要性,那天龙不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