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回到自己小院,将衣裳拿去放好。
这件衣裳她是知道的。
说是徐大奶奶的娘家母亲,亲手一针一线绣给徐大奶奶的嫁妆。
后来徐大奶奶嫁进夫家不久,她那娘家母亲就突然暴毙了。
等徐大奶奶赶回娘家的时候,她娘家母亲已经下葬。
于是这件衣裳,便成了徐大奶奶唯一的念想。
每每思念母亲时,徐大奶奶才会舍得拿出来。
而当初徐大奶奶指名要仙鹤纹氅衣,也只是想找个能修复这件衣裳的绣娘。
可见其重要性。
她在绣坊这些日子,也明白了处处小心提防的道理。
别看绣坊不大,人也不多。
可这宅子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当天傍晚下工回家的时候,她还不忘把徐大奶奶那件衣裳带走。
相较绣坊,她觉着家里还妥当一些。
马车缓缓行驶。
林逃逃却犯起了难。
今儿在绣房呆了一日,除了陆大石,也没看到有别的人对阿娘有意图呀。
那阿娘夫妻宫异相,指的又是何人呢?
正想事呢,就听前面传来一声轻唤:“金枝。”
林逃逃和王金枝娘俩,同时抬头,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出奇的一致。
这次,王金枝没有再留什么脸面。
直言道:“陆大石,你是真的不想在锦绣坊做下去了是吗?”
陆大石拉着缰绳的手一紧。
比起个人的情感,还是能挣钱填饱肚子的活计更为重要。
马车在王家小院门前停下,他下车摆好了马凳。
这回,他只是掀起车帘,没再伸手去搀扶王金枝。
“王管事,对不住了。我、我不能没有这活。”
“只要好好做好分内的事,谁也不会为难你的。”
说完,王金枝头也不回的进了门。
而马车前的陆大石,看着那扇缓缓关上的院门,他好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