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谓仿佛早就在等着这句话似的,都不待阿公话音落下,立马就应了声:“那,我还是去云木依山吧,就像以前一样,我还是替五哥打理杂事。”

王江河愣愣的点了点头。

这些东西他哪里懂,同他说,无异于对牛弹琴。

秦谓却是笑得如同三月桃花般的灿烂。

林逃逃总觉得,那不着调的小子心里,打着什么小九九。

可是细想,他口中所言,也都句句在理。

说完这个,秦谓又提出了三舅舅的事。

“以前秦家有钱,便雇得起三哥,如今成了这样,三哥这里……”

三舅舅都不待秦谓把话说完,就连连摆手:“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那高昂的月银他拿着本就不安心,自己几斤几两,他能没数?以前他三番五次的想要拒了那份差事。

奈何秦小公子死活不同意他离开,这才拖到了后头。如今说开了,他心头反而觉得解脱了一般的轻松。

他想,寻个踏实的活本本分分过日子。

当晚不多时,秦谓就离开了。

自那日起,秦谓不仅同五舅舅王五猁同进同出,连来家里吃饭的次数都越来越多。

如今已经能自主走动玩耍的林逃逃,也总算是能逃出秦谓的魔掌。

每回秦谓要来之前,好都会找处没人的地方做自己的事,直到吃饭的点,才会出现。

而且没过多久,王三狼也寻了一份踏实的活计——护院。

每月一千钱,也就是一两银子。这钱领在手里,王三狼心里踏实多了。

随着秦家抄家一事淡出人们视野,老王家的日子,也过得平淡且顺心。

若说心头那点放不下的事,就只有出门外的大舅舅了。

虽然阿公阿婆舅舅阿娘们不说,可每回一家人坐一块吃饭的时候,阿公阿婆都会叹气。想来,定是想大舅舅了。

每每这时,她也会掐指算上一回,知道大舅舅安好,悬着的心才能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