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一屋子的人,除了林逃逃兄妹,就只剩下秦谓是清醒的了。
酒量稍差的阿娘和阿婆,早就醉得趴桌上了。
林逃逃不由的多看了秦谓几眼。
心中佩服,九个人硬是没喝过他一个人,这家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千杯不醉?
疑惑间,就见秦谓拖着椅子去到二舅舅身边坐下,然后和二舅舅嘀嘀咕咕说了许久的话。
期间,醉得连坐都坐不稳的二舅舅,一个劲的点了好一会儿的头。然后,就见秦谓从怀里拿出一张纸,让二舅舅按了个手印。
末了还拿起来吹了许久,才又折好揣进怀里。
紧接着,又见秦谓拖着那张椅子,去到四舅舅身边。
与方才如出一辙的,嘀咕许久后,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然后拿起四舅舅的拇指,又按了个手印。
将那张纸揣进怀里的时候,秦谓乐呵得不行。
要不是秦谓没让三舅舅和五舅舅按手印,她都该以为秦谓手里的那张纸是卖身契了。
在林逃逃兄妹好奇的目光中,秦谓又以同样的方式,让王六彪按了手印。
就在秦谓对着那张写满字的纸吹啊吹的时候,林逃逃终是忍不住,爬下椅子,走过去拉住了秦谓的衣角。
“什、么?支是什么?”她指着那张纸问。
她都想好了,如果秦谓有意躲闪,她定会让秦谓后悔做这件事。
没曾想,秦谓不仅大大方方的把纸递到了她面前,还蹲下来对她说:“这个啊,是我出钱,他们出力,然后一起挣钱的契约书。”
他甚至还逐字逐句的读给她听。
林逃逃努力装出懵懂的样子,目光大概扫过上面的字。
还真如秦谓所言,是类似于合作契约的东西。
只是她想不明白,秦谓为什么要帮衬舅舅们。
疑惑间,就听秦谓道了声:“好了!”
然后笑得一脸的心满意足,揣好那张纸后,唤来随从让其备好马车。
最后,阿公和舅舅们是被楼子里的伙计们或搀或背弄上马车的。
而阿婆和阿娘,则是被后厨婆子给抬上马车的。
至于她,则是被秦谓抱到马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