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委屈的低下头,一向摇摇晃晃的小尾巴也耷拉在地上一动不动。
相较阿狸,癞疙宝却是洒脱的点头。
眼前这两货,一个就像是青春敏感期的叛逆逆子。
另一个却像是懵懵懂懂气死人不偿命的半大小娃。
而她……明明只是个一岁小奶娃,却要像个操劳半辈子的娘。
深吸一口气后,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
看了看癞疙宝,她就像上辈子那些幻想儿子有了出息的老母亲一样,努力想象着癞疙宝成为金蟾口吐币金银的一天。
再转头看阿狸,想象着阿狸离去后自己身体里禁锢裂开的画面。
果然,这就跟那句“亲生的,都是自己亲生的”咒语一样有用,她立马就不那么生气了。
戳了戳阿狸的脑袋,她在阿狸面前的地上写:时机合适时,我会打听那女子去了何处。
阿狸点了点头。
她又在癞疙宝面前写:我会为你寻一处道观,你好好在那享香火供奉。等你修成,助你化形。
癞疙宝点头如捣蒜。
林逃逃又在二人面前写道:在此之前,你们俩都要在这里好好相处。
一猫一蛙互看一眼……
“哼!”阿狸猛头的将头撇开:“看在大师的份上,往后我便不再同你计较。”
刚想开口回嘴的癞疙宝,嘴一闭,眼一闭。一幅眼不见为净的表情。
好在这天之后,这一猫一蛙倒是安静了。
次日,王江河老两口哪里都没去,而是一刻不停编着提篮。
第二天,一大早的,等孩子们都出门后,便领着四个孙儿,和辛苦编了一天的提篮,又去井市。
行至井市,按规矩过去交钱领市籍,却见居然还是那日的那些市监。
唯独……不见孙胖子。
王田氏拿出五个钱,客气的唤了一声:“大兄弟,劳烦你了。”
三人齐齐抬头,目光碰撞的一刹,三人瞳孔一缩。
“又、又是她!”其中一个惊呼后,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