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从山上捡回来的。”黑影应声后又道:“自从捡了他以后,四姑娘养的那只狐狸就再也没见到过。”
秦谓瞳孔一缩,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过片刻,他还是觉得自己这个想法荒诞又可笑。
人就是人,狐狸就是狐狸。
即便逃逃有些神通,也不至于把狐狸变成人的。
秦谓再次掀起轩帘一角,道了句:“看好四姑娘。”后,黑影一闪,就消失不见了。
而后,秦谓却是靠着轿厢,扬起一边嘴角:“天九,尽快找几个与那个叫小白的小男孩长相相似的人。”
“公子?”天九还以为自己听错。
秦谓把车帘一放,闭目小憩。
弄走一个而已,于他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反正,他不允许逃逃身边有这种出处都不清不楚的人。以免日后生出什么事端来。
就他这颗老父亲般的心,自是放心不下的。
……
当晚,林逃逃趁着家里人皆醉了酒的功夫,把魇放了出来。
那扁平如纸片般的魇,一见她,就两腿打颤的跪在桌上。
巴掌大的身体,抖得跟狂风中的纸片似的。
梦魇其实是个很奇特的东西。
扁平如纸片的它们,不仅黑得就像是影子一样分不清前后,且没有一丝一毫的颜色。
它们甚至连声音都没有的。
她压着声音道:“给你安排个系,做好了,之前你贪生怕死置我于险境一事,我就不追究了。”
桌上,原本两条黑脚杆颤抖不止的魇。唰的一下抬起头来。
扁平的圆形小脑袋,一上一下的晃了晃。
林逃逃却是把玩着手里的桃木剑,噘嘴道:“若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的话,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魇疯狂点头。
于是,她俯身过去,把制作火浣布的方法告诉了魇。
最后嘱咐道:“机会就这一次。”
魇点头,站起。
两脚一蹬一跃,就跟个纸片一样,向着里间飘去。
林逃逃追着进去,只见它落在床上,爬上了阿娘的眉心。
它小手于眉心间一划,就仿佛是在那里开了道口子似的。它一跃而起,随后慢慢消失在阿娘的眉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