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久违地和米夏打趣道。但米夏没有立刻回答他,她走向吧台用货架上仅有的几样东西调了两杯酒和一杯不含酒精的饮料出来。
“久别重逢,咱们好好地喝一杯吧。”
米夏将饮料从吧台上推给二人。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信接过调好的酒,同时从吧台旁边的吸管架上拿出一根放在那杯饮料里。
“酒馆是开不下去了,倒不是我怕他们,但一想到每天要看这些虫豸的脸色,就觉得很不爽。”
米夏浅浅尝了一口杯中的酒。
“你就不怕他们报复你吗?”
“除非他们想跟神父试试,他们可不是神父的信徒,相反他们还是异教徒。不过他们也没机会报复我了,我过今天也准备走了。”
“走了?去哪?”
信也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不知道,能去哪儿就去哪儿。我跟我的那些兄弟们说了,我要给我自己放个长假,伪装了这几年终于是累了。不瞒你说,本来我就没打算出现在这里,但我又想了想,有些话我得当面跟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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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夏说完就喝了一大口酒,脸上泛出了些许潮红。
“洗耳恭听,老板。”
信也陪着米夏喝了一大口。
“跟我说说,那天晚上是怎么喝成那个样子的,你看起来不像是那种酒量很差的那种人。”
“能喝醉的原因无非就那几个,没什么好说的。”
“哼,真是扫兴。罢了,换个话题,这小姑娘跟你什么关系,你可从来没这么关心过一个孩子。”
米夏将目光移向一旁安静地喝饮料的小小,眼神中多了一丝宠溺。
“我女儿。”
“你女儿?难怪啊,难怪你会这么宠她。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叫小小,今年……嗯……”
“一百二十五岁,按照人类的年龄折合大概就是五岁吧。”
信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后说道。
“一百二十五,一百二十五,真巧啊,咱们俩也有一百二十五年没见了吧。”
米夏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面前这个小女孩儿的头,搭在耳旁,将发丝细细捋在手中。
“真是像啊,还有块纱布,真是和她太像了。”
“她?”
“啊,自打你们来了之后,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同一个梦。一片夜空,一个人影,一条纱布,一泊鲜血。那个人影每次都会转过来跟我说话,但我什么也听不见,也看不清她的样子,我甚至想不起来她是谁?你说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明明名字都到了嘴边,可我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
杯中的酒被一饮而尽,米夏趴在吧台上将头埋在双臂里。耳边忽然响起了无比熟悉的声音。
“你能帮我解开吗?”
“你要是不学着做,我以后可再也不给你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