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木虎一行人惊讶不已,连问道:“怎么会死了?我们走时他还好好的。”
“就是啊,那家人缺个男人,我们都有家室了,只有若风兄弟合适。”
“拉倒吧,队里也有光棍汉,人家看不上。”
眼见他们七嘴八舌,从一开始看不起又夹杂着嫉妒的眼神,渐渐变成同情和侥幸,舒阳倒觉得他们没说谎。
在旁边的账房听见舒阳自报家门,连忙悄悄退到一边,叫人请车把头来,又去屋里取了蜂蜜泡菊花。
雷木虎这边则开始讲述他们出发的经历。
那是半个月前,暑热还有余威。
府城里赚钱的门路多,但竞争也激烈,花销也高。
张若风刚来的时候大家不太看好这个小子,太瘦了,体格不大,不吃力。
但听说他家里只有个爷爷相依为命,雷木虎这边儿同意让他试试。
结果还别说,甩开膀子挺有劲儿,骨架子上有肉。
于是就跟着雷木虎这边儿了。
“那趟运的是布匹,从咱们这儿到听安县有二百里,不过都是官道有驿站,也没什么深山老林,所以我们这些人就够。”
雷木虎说着,咽了咽喉咙,表情有些不自然:“去的时候顺利,回来的时候吧,路过孤云山下了点雨……”
车帮里行路时间都是规划好的,因为运着货,时间留的都很宽松。
那天不知怎么了,天黑的特别早,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住店,等雨落下来,大家才知道,哪里是天黑得早,分明是要下暴雨了。
“那晚我们在孤云山落脚,那有个村子,村里男人少女人多,且都是寡妇,说白了,过路的给点钱就你情我愿了。
大约是要下暴雨了,我们拐进村里的时候村里没什么动静。
有两户人家开门接待了我们,把货安置好,吃喝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