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痴情种”又靠近徐先生,在瘸腿毁容的情况下爱意不减,很难说不会有二次伤害。
上一次是毁了大好前途,这次……再有闪失,恐怕要命!
“小舒?”
张氏见舒阳陷入沉思,没听进自己说什么,不由提高了些声音,舒阳这才回过神来。
“啊?刚才走神了……”舒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正说呢,你们住客栈人来人往的,多有不便,很该叫你们来家里住,但又怕你们拘束。
西南角那边有个院子,原是我家老爷一个门客在住,年纪大了请辞还乡,前几日刚走,我正要派人去收拾,不如你们住进去备考,将来去书院也方便。”
张氏把刚才的话又说一遍,也是口干舌燥,拿起茶盏润润喉。
安排住处这种小事,若是一般人,都不必她开口。
不过,徐景元拖着伤残之躯赶来府城,可见对自己学生很有信心,再加上将军庙的缘分和前景,也值得她费心思了。
心里盘算着家里适龄的女孩,又回忆着那左思远几个孩子的样貌,已然规划起招揽事宜。
舒阳正愁怎么把徐景元弄回出云县躲一阵,张氏这边伸出了橄榄枝。
他略一沉吟,便起身致谢,应下了。
有马家招牌顶着,杨家要下手也得掂量掂量,等左思远他们考完试,就把徐先生送回出云县。
想来,杨家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对左思远这几个学生下手,不然徐家亲眷早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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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这边,徐景元一行人排队交上学籍身凭等证明,又去旁边的院子里脱光,由专人记录他们的身体特征。
痣,胎记,疤痕等等,都是要一一收录的。
“没事的,都有这个流程,这也是为了考完不被冒名顶替。”
徐景元安慰着几个红了脸的学生,准备带他们回客栈吃午饭。
客栈的饭菜便宜些。
至于难吃?
那是舒阳挑剔,他们可不觉得。
略带灼热的阳光晒在身上,让人冒了一头细汗。
好在有微风时不时吹来,舒缓着燥意。
师生几人随着人群说说笑笑,倒没觉得难受,他们在三伏天里苦读时,可比这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