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问他这种情况发生了多久。
他说有一段时间了,但之前几次都能很快恢复,这是第一次失去意识。
医生听完后抿唇思考良久,江知予的身份很特殊,一点小病小痛都能被媒体放大十倍百倍地监测,还有无数对家等着他出问题,或者等着聚昇出问题。
他一倒,就意味着他手中的权利会下放,或者回收至董事长处。
但江震霆这几年已经不太过问集团的事,和外界,和项目紧密联系和接触的只有江知予,他才是集团真正的核心人物。
如果他出事,很多人会趁聚昇动荡之际群起而攻之。
但医生首要考虑的是病人的身体情况,争权夺利并不在他的关注范围之内。
沉思片刻,他还是对江知予以及家属说:“江先生的情况,建议可以去精神卫生科看一下,和心理医生聊一聊,或许能得到病因。”
此话一出,满室寂静,震惊,无措,不可置信,全都浮于人脸上。
不解又心疼地看着病床上眉目低垂的人。
而那个被所有人盯视的人并没有出现任何错愕的表情,他非常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就好像答案早就在意料之内。
甚至还轻轻牵了一下嘴角,心想,又被周瑾之那个死正经说中了。
一个小时后,心理医生来到vip病房,江知予身上已经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连接线。
他穿着病服,很安静地坐在病房的小沙发上,视线一眨不眨落在窗外。
天早就黑透,深秋了,多霾,视线看不到远方,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连远处病房的灯光都变得朦胧。
他就这么定定看着远处朦胧的灯光,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白金素戒。
——他给自己买的婚戒,另一只放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