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烧成那样了,肚子还痛,听到是我后,就算只有猫一样的力气,也想把我推开。”
周瑾之中肯道:“那不是你自己作的吗?”
江知予:“……”
江知予:“你到底是来安慰我的,还是来说风凉话的?”
周瑾之:“来看你笑话的。”
“死正经,没人性。”黑暗中,传来他两声苦笑。喉结咽动,声音比刚才更低:“她好像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了。”
“我知道,现在出现在她面前就是给她添堵,让她更烦我。但我没办法放开,我想回到她身边,想和她在一起。”
他说着,瞥了周瑾之一眼:“当初郁霏不想见你的时候,你不也一直在她身边打转吗?”
车内有片刻安静,好一会儿周瑾之才说:“我试着放弃过,离她远远的。”
沉默再次蔓延。
江知予突然意识到,周瑾之的放开和他的放开是不一样的,他是为了让郁霏活,所以不敢惊扰。
而他,是因为亏心,知道放了就再也没有机会。
他抿唇,指尖不断摩挲方向盘:“反正,我不放,也放不开。”
周瑾之:“她不是你回头,说两句好话,做两件无关紧要小事就能开开心心和你在一起的人。”
江知予:“我知道。我也没想过她能这么快原谅我。”他苦笑,“我活该的,我自作自受,我也只能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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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陶景妍的高烧退了,肚子的疼也在药物作用下缓解了许多。
睁眼的时候,还有点迷糊,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记得昨晚上来姨妈了,肚子痛,找不到药,还发烧。
倒在客厅冰冷的地板上时,她烧得眼眶发烫,眼前一片模糊。
哆嗦着拨通郁霏的电话。
但她好像模糊间看到了江知予,听到了他的声音,闻到他身上浅淡的梨花木香味。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好像是让他放开自己,还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