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他回话,江知予就勾着他脖子说:“啧,不懂了吧?周总一会儿得去接媳妇儿呢,他啊,被套牢了,哈哈哈哈……”
赵敬看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恍然大悟:“哦,对,周总是有家室的人。来,祝你们幸福长久!”
周瑾之冷冰冰的脸缓和一些,举起酒杯朝赵敬隔空碰一下:“谢谢。”
赵敬一愣,哈哈大笑:“周总,客气客气!”
江知予晃晃悠悠站起来,走到周瑾之身边,勾着他的脖子一屁股坐下:“来,周总,说说踏进坟墓的感觉怎么样?”
周瑾之被他身上的酒味冲得皱了眉,非常嫌弃地拎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顺便把人推到一边:“一身酒味,离我远点。”
江知予也不恼,倒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傻乐。
“真搞不懂你们这群人,怎么轻轻松松就被一个女人套牢一辈子了,还有那么多的森林等着呢,无不无聊啊。”
周瑾之反问:“你不无聊,你在这里喝酒。”
江知予哼了一声:“我乐意!”
说完,他又去踢周瑾之:“一回来就去领证,你就真一点都不后悔?”
“我为什么要后悔?”周瑾之十分不解,“如果可以,我见她的第一面,就带她去民政局。”
“艹!”赵敬怒骂一声,“我嫉妒了!”
周瑾之但笑不语。
好一会儿江知予才听见他长长吐出一口气,轻声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信了她的鬼话,没抓住她。”
否则在去年十月的那个夜晚,她不会一个人流着血,躺在冰冷的波斯菊花丛中。
江知予沉默一阵,又踢踢他:“你说,爱是什么感觉?”
周瑾之疑惑:“你不知道?”
江知予仰面朝天,盯着天花板上亮闪闪的水晶灯:“……不知道,没爱过。”
周瑾之瞥他一眼:“你要是不知道,你就不会在这里。”
赵敬也在那儿发酒晕,像个好学生一样举手:“那我不知道!请周老师赐教!”
爱是什么?
周瑾之也说不出来,因为他的爱有些极端,极端到可以从8楼跳下,可以用水果刀捅自己胸口,可以看着欺负她的人死在面前却无动于衷。
他想了很久,才说:“爱是恐惧,是害怕,是逃避。”
“艹!”江知予又痴痴笑起来,“你逗我!”
周瑾之扯了扯嘴角:“爱是看见她就开心,即便什么都不做,相互靠着发呆也开心。”
“想要早上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是她,睡觉前看见的最后一个人是她。想要往后余生这个人都能在身边,想在遗嘱上写上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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