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门把手的指节泛着冷寂的青白,再开口时才发现声音哑得厉害:“打电话给她,让她自己过来。”
女佣尽职尽责:“小姐说了……”
“我让你打电话给她!”江知予骤然高喊。
几个女孩被面前突然发怒的人吓了一跳,为首的姑娘蹙了蹙眉,似乎有点不太喜欢面前这人。
但是任务要完成,江知予堵着门,他们就进不去。
没办法,她只能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陶景妍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一接通小女佣就拧着眉告状:“小姐,这位江先生他好不讲道理,堵着门不让我们进去,还非得让你自己过来。”
她刚告完状,手机就被江知予抢过去:“我说了你自己过来。”
听筒里的声音换了一道,陶景妍本来想和小女佣打趣的话瞬间止于唇齿。
“你让这些无关的人来是什么意思?”江知予整个呼吸都在颤,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难受的。
电话里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还裹着十足的不耐:“因为我不想过去,不想看见你,不想听见你说话。”
江知予和她一样,都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都是在万千宠爱和恭维中长大的。
他们这样的人,从小就高高在上,骄傲轻狂,最听不得贬低的。
江知予知道怎么戳她,她也知道怎么戳江知予。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
“好,我告诉你,因为我恶心。”
江知予有片刻怔忪,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的欺骗让我恶心,你的纠缠让我恶心。我现在只要一想到你,一想到你的脸,你的声音,一想到我和你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我就恶心得想吐。”
“那套房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愚蠢的见证。所以你说,我为什么要去一个那么恶心又愚蠢的地方?”
江知予脸色一点点变白,握着手机的指骨泛着青白,他全身紧绷得如同一杆笔直的标枪。
那两个字不断在他脑子里萦绕,激得他整片胸膛都在不住起伏。
好一会儿他才冷着声音,一字一句道:“行,从今天起,我再找你,我他妈是狗!”
他说完,直接挂断电话。